返回第146章 预料之外的新任务(2 / 2)引虫师首页

“见着啦,可是,秘密是多少啊?”

“你们自己想!”

张杏花语气微醺的回答道。

自己想?啥意思?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认错人了吧?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张杏花,只是喝多了,错把于金鼓三人认成了别人?想到这里,于金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伙眼神一愣,之后便是尴尬的杵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吱声。

说来也奇怪,客厅里的那女人却又一次掐准时机对于金鼓他们说道:

“我就是张杏花,这间房是老周,周同路开的,我跟他也算老相识了,他跟我嘱咐过,若是你们三人真的找到了这儿,就让你们仨自个儿打开保险柜。”

张杏花的话就像一句熟悉的谜语,既让于金鼓三人肯定了他们此前对张杏花的判断,又让他们陷入了迷茫的旋涡。什么叫让他们自个儿打开保险柜,老周这是什么意思,玩儿他们呢?还是故意惩罚他们三个?于金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打开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呢?

听完张杏花的话后,于金鼓无奈的倒在了床上,摆烂式的瘫在上边不愿动弹,而本就已经不耐烦了崔本源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操!”的一声朝衣柜里的保险柜踹了一脚,转身就想走出卧室,可林笑笑却一把拽住了他,林笑笑脸蛋憋得通红,眉头皱得都快连在了一块儿,在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林笑笑开口对于金鼓和崔本源说道:

“我记得,我在接到这次任务后,老周曾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的办公室我那天还是头一回去,嗯……说来也奇怪,老周一个劲儿的跟我嘘寒问暖,还拉家常,聊八卦,我当时就感觉莫名其妙,之后也没再吩咐什么,只是在我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朝我问了一下当时的时间,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老周办公室里虽然没有挂钟,但我记得他左手手腕上总是戴着块儿北京牌的老式钢表,老周想知道时间,应该不至于还要问别人吧!”

“时间!老周也问我了!”

崔本源激动的说道:

“我也是在接到这次任务之后,老周还来外勤部找过我,哎呀,他那小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啥这个那个的,跟我瞎聊了一大通,搞了半天我也不懂他要干嘛,最后也是问了我一下时间才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笑笑和崔本源不约而同的看向于金鼓,于金鼓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也对二人说老周曾到北部分院找过他,具有聊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巧的是,老周在临走之前也顺口问了一下于金鼓当时的时间。

“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于金鼓问崔本源和林笑笑两人道。

林笑笑回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嗯……好像是……下午三点半……”

崔本源则抓了抓自个儿脑袋,皱眉锁目的回忆了大半天才回答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早上,早上的九点十分,对对对,是九点十分……我操!”

于金鼓对老周来那天更是不会忘记,因为那天是奚瑶的生日,他按照往年的习惯,正准备请假外出给奚瑶邮寄一套对方最喜欢的陶瓷茶具作为礼物,可偏偏那个时候,老周却来了,还给他下了这次行动的命令,所以那天的时间,他又怎么会忘呢?

于金鼓故作思索的捋了捋自己鼻梁,然后说道:

“我的是中午十一点十八分,准没错。”

崔本源在听到于金鼓的时间后,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他抖着身子对于金鼓和林笑笑分析道:

“有了,有了,时间是密码,数字是按照早上、中午和下午排列,这不就解释得通了嘛!哈哈,这老周,小心思还挺多!”

其实还没等崔本源说完话,林笑笑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扭动起保险箱上的密码锁,再尝试了第二遍之后,保险箱被她成功打开,只见保险箱内,整齐的放着一个掌心大小,方形的,黑色天鹅绒材质的珠宝盒以及一封还未拆封过的信件,而信件上赫然写着三个隶书大字“先看信”,字迹刚劲有力,笔触流畅如水,很明显,这三个字定是老周写的。

崔本源从林笑笑手里夺过信件,这其急急燥燥的胡拆一通之后,万幸里边的纸张还算完好无损,信中也是老周的笔迹,上边寥寥数笔写道:

“诸位骨干,见信如见人,若是计划失败,吾令各位速将信封旁的珠宝盒送予屋内高人,其得到盒中物后,定会助各位一臂之力,切记不可独断行事,亦勿要将盒中之物私下处分,违令者,日后定会追究其相关责任,阅毕后请立即销毁此信,吾祝各位行动一切顺利!”

信件内容话里有话,却又点不破,道不明,看得崔本源脑子是一会儿云,一会儿雨,他拿着信件正反左右看了又看,不禁怀疑道:

“这是老周写的嘛?那他写这些个过字到底是是啥意思?”

林笑笑从崔本源手里抢回信件,她迅速将撕成碎片之后,一股脑都扔进了卧室厕所的马桶里冲掉,而于金鼓早在看到信上字迹后,便已很清楚断定,那信上字迹确为自己师叔老周的,所以他并没有阻止林笑笑销毁信件的行为,他果断地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珠宝盒,在思想斗争了一番过后,于金鼓还是觉得不打开这个珠宝盒,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照着老周的指示做就对了。

于是,于金鼓拿着珠宝盒,径直走出卧室,此时张杏花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的喝着酒,于金鼓礼貌的将自己手里的珠宝盒放在张杏花前方的茶几上。张杏花那本来已经快要垂下的眼皮顿时睁得老大,她迅速拿起珠宝盒并打开看了一眼,双眸立马提起了精神。

“死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张杏花说着,招手唤来林笑笑和崔本源二人也来到客厅,然后她自己跑进卧室,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张杏花从卧室里端来一个青铜色的金属盆,她费劲儿的把金属盆放到茶几上,于金鼓三人注意到,这个脸盆大小的金属盆边上,有着一圈圈像是罗盘二十四山一样的阳刻图文,盆内则积着一层厚厚的白灰,三人嗦了嗦鼻,均闻到盆内白灰里似乎飘着一股奇香,像是某人的体香,也像炖肉之类的味道。

崔本源挑了挑眉,嘴里砸吧几声过后,低声自语道:

“嘶~这白灰的味道……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啊?”

张杏花见状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她一边小心的放置好金属盆,一边对崔本源他们解释道:

“能对劲儿嘛,这里边装的是胎灰。”

于金鼓紧张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连忙问张杏花道:

“胎灰?胎儿的灰?什么动物的?”

张杏花用自己的睡袍擦拭仔细的擦拭着金属盆的周边,在确认金属盆被她清理得焕然一新后,她略有吃力的双手撑着腰,说道:

“这是我的看家宝贝,灰里可都是秘方,见着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可以跟你们透露一点儿,这灰里掺有人胎的灰,也有其他动物的胎灰,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都来点儿,反正管用就行。”

于金鼓曾听说过,在华北一带曾经流传过一种秘术,以人胎灰来做香,据说可以让人暂时看见原本看不见的脏东西,但就人来说,年龄在十岁以前的儿童,他们的眼睛至纯至精,因此可以在不加外助的情况下看见一些异常事物,而腹中胎儿正出于三魂未定,七魄未全之态,最能感应阴阳,以活胎做法,可养小鬼,亦可所胎香熏目以暂开阴阳眼,想必这盆中胎灰,其施法原理应该大致类同。

张杏花先是对着盆又唱又诵的念叨了一遍咒语,随后对于金鼓等人说道:

“说吧,你们想知道谁的下落?”

于金鼓连忙抢着说道:

“我们想知道沈放现在的下落,还有……还有奚瑶的下……”

“奚瑶很安全……”

张杏花没等于金鼓说完就插上了这么一句,在看见于金鼓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还补充一道:

“既然你们能来到这儿,说明奚瑶没事儿,不仅她没事儿,她丈夫应该也没事儿了,说不定他俩现在已经坐上了飞离日本的飞机,到哪儿逍遥去了,好的很,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于金鼓见自己被张杏花塞住了话,脸上上一顿赤红,即使他视线已经紧盯着茶几上的金属盆,他也能够感受得到来自身边崔本源和林笑笑那向他投射而来的嘲笑目光。

“就沈放?”

张杏花向眼前三人确认道。

林笑笑:“嗯!就沈放!”

张杏花对着林笑笑伸出一只手,像是要跟对方索要什么,见林笑笑没有反应,她又以同样的姿势冲于金鼓和崔本源索要道:

“拿来啊!”

“拿啥?你到底想要啥?那珠宝不是都给你了嘛!”

崔本源边挠头边说道。

张杏花到还算有耐心,她翘着手,打量了一下眼前三人,然后解释道:

“哎呀,也怪不得你们,这样,我跟你们说清楚点儿,要想用我的方法找人,首先就是要给我那人的一件物品,什么衣服啊,裤子啊,鞋子啊,甚至是对方的口水、用过的纸巾都行,最好是最近的,你们得给我,我才能用我用得着这地灵盆帮你们找人,不然,咱们这买卖就甭想谈。”

“切,不谈就不谈”

林笑笑边说边伸手从茶几上准备拿走珠宝盒,张杏芳见状连忙按住林笑笑的双手,并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皮笑肉不笑的对林笑笑他们说道:

“哎,哎,哎,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你们也得容我想想嘛!”

张杏花走到林笑笑三人跟前,脑袋像警似的这这三人身上东凑凑,西瞧瞧,然后这于金鼓的衣领上,找到了一根短发,她把这跟头发拿到自己眼前,直到她那俩眼珠都给挤成了斗鸡眼,她才开口道:

“成,有这跟头发就成!”

张杏花把这跟头发放进金属盆中,在她又吟唱了一段新的咒语过后,那跟头发竟然在盆内自燃了起来,淡淡的火光转眼即逝,随后,金属盆罗盘般的盆沿开始自动扭转拨动,盆内随之升起一阵七彩云烟,在张杏花那声情并茂的吟唱之下,盆内的彩烟徐徐升至客厅的上空,随即化作一片滚滚流动是云雾,这云雾渐渐变得清澈,好似一面镶嵌在客厅天花板上的倒映的镜子,只是镜中之人并非客厅里的诸位,云雾甚至都没映出这个客厅,众人抬起头,看见云雾里倒映而出的,是一条日本建筑的室内走廊,走廊上空飘荡着一个个白色的灯笼,走廊的一侧并列着一排排房间,随着一间房门缓缓被拉开,一个黑袍僧人走之中走出,在张杏花加大了咒语的吟唱声调后,众人看见房间里,一个双手双脚都被捆着麻绳的年轻男子正闭着眼睛,坐在一个手掌印图案的咒语阵中心打着呼噜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