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鳌故意把后果说的严重,目的就是想让胖子长长记性。
“鳌哥……我只是想把这块牌子融了之后卖点钱,给我爸买药。”
胖子目泛泪光,头晃的像个拨浪鼓。
郭鳌目光复杂,村里本来就穷,单凭种地的收入只是让人有饭吃,有衣穿,但面对高昂的医疗费用,胖子一家人完全负担不起。
这个世界和原来那个世界一样。
治不好的病不是癌症…………而是穷!
他叹息一声,把银牌纹章揣进兜里,认真道:“胖子,这块银牌我来融,卖掉的钱我会给你爸妈。记住,你没去过水库,没见过死人,也没见过外来人。”
“鳌哥,不会害了村子吧。”
胖子意识到做了错事,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很多,“要不……我把纹章还回去。”
“拿都拿了,还回去干啥!”
郭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走到田坎边,拉下裤子,给田里的农作物增加一点养分,“等天命府的人查到这里,最多就是戒严一段时间,例行公事的询问一番罢了。”
“那就好。”
胖子站在郭鳌的身旁,解开腰带,“鳌哥,我们很久都没一起撒尿了。今晚之后,我们或许就会相隔两地,你觉醒的天命肯定比我好。”
夜里的田间风吹不止。
扑面而来,吹偏了两条水柱的落点。
一股温热突然从手指传出。
郭鳌眸子一凝,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身体,提上裤子,把手放在胖子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摩擦衣服,笑道:“我们虽然不一个爹妈生的,但情同手足,不管相隔多远,我们都是兄弟。”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胖子目光有些有些幽怨,“隔壁村李丽丽就是例子,鳌哥,你不会有了别的兄弟,冷落我了吧。”
郭鳌收回手,眉毛轻挑:“如果你是女的,我肯定找小三。”
“为啥?”
“我怕被你坐死,一天天的……”
………
郭鳌目送胖子离开后,便回到自家的院子,爬到屋顶上躺着,嘴里咬着一颗狗尾巴草,任由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双眸出神。
天上的皎月,似乎变成了一支毛笔!
呵………
郭鳌嘴角弯出一声轻笑:“画室………整整五年,我才画好一幅画,一个看似普通的画室,却有九道门,门后面又是什么?”
“人命苦。”
“天来改。”
“我持画笔,改,天,命………”
清凉的晚风仿佛在耳边吹响一首摇篮曲,郭鳌的眼皮逐渐沉重,之后沉沉睡去,天当被,房顶当床。
咯咯咯………!
雄鸡打鸣,万物复苏。
郭鳌幽幽醒来,衣服和瓦片被雾气沁湿,皮肤得到天然的补水,显得有些发白,他起身滑下楼梯,进屋洗漱掉晨曦气,换了身衣服。
来到灶屋。
生火做饭。
与此同时。
农村各家炊烟袅袅,示意着劳作开始。
“鳌哥,我来了。”
胖子兴冲冲跑进院子,然后来到灶屋,问道:“郭叔和林姨还没回来?”
“我爸妈下午才到家。”
郭鳌坐在土灶烧火口的小凳子上,一边往里添柴,一边说道,“接我们的车八点才到村口,现在刚过六点,来了就一起把饭吃了。”
胖子拿起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憨厚笑道:“鳌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觉醒了【戏天命】!”
胖子,你这不是梦,是我送给你的天命………郭鳌嘴角弯曲,打趣道:“我也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在梦里,我娶了深红市首富的女儿,她不仅允许我纳妾,并且老丈人每个月还给我五百万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