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北斗金门开,三香九拜财神来。夫妻本是鸳鸯客,天凡永隔子未来。”这诗……讲得是哪处地面的机关吗?后面是在讲什么又是天又是凡的,应该是有两处机关的线索吧!不管了,还是先往前走走看。
文字上说金门,应该是藏有金子的门的意思,这门后面的地板隐隐泛着金光,应该指的是这里了。
隆隆隆——
果然这下面有机关,看来我得小心点了。
呼——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咻!
怎……怎么踩对了还会放箭?不过……刚刚怎么好像有一阵风指引着我躲开这个机关?莫非……是这宅子里的……那个东西?谢谢了。啊!好刺眼呀!嗯?门……也变成金色了。这应该就是纸上所说的金门开吧!桌案上放着的是……一对鸳鸯?莫非是那天凡永隔的鸳鸯客?子未来,子未来,如果写纸条的人是以凡的角度出发,那么在天上的应该是……鸯?而天应该是横梁或者……天花板?这主位上面的横梁不高,拆着主位上的椅子就能够得到,无意冒犯到主人家,勿怪,勿怪……啊!横梁上怎么又有个纸人?
往前走,忽觉身体发寒,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一抬头却看见那腐朽却散发着诡异金光的横梁上竟坐着一个抱着蓝皮书的女纸人,雍容华贵,但红腮红唇白皮肤的,在这满屋子的金光中显得尤为瘆人。
“母鸡呀!母鸡,你虽然没有文化,但你天天都在下蛋,也算是对这个家有功了。”这……是刚刚这里面的皮影人?怎么又到后面去了?(这话听上去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呼——
咔!
刚刚纸人的脸是变了?啊!还……还挂那了?那个位置……离主位也就……几厘米,如果刚刚……啊!怎么又烧起来了,难道……又是那个东西在帮我?
这蓝皮书上写的是……账本?纸人为什么要抱着账本?
傅张氏,益昌人,性悍暴,民十年从父商。其父,黠人之多僻两,任数之事也。十一年,官施奸制,坐收捕,傅张氏及其弟流落于市,未几,弟卒,后得傅少资,妻之以偿其恩。入门以来,好事,遂拥夫家赀为大肆。入门四年,腹中无所出,傅老爷抱鸡讽之,不受教,疑老爷辱己,乃缢杀于傅宅中。这三页和其他的纸张大不相同,一张写了篇傅张氏的人物传,两张是画着这间屋子结构的图,夹在账本里,像是为了避免被谁看见而故意夹进去的一样。纸张上面画的是主位的场景吗?那么……
我把纸上的图案与主位上的图案比对了一下。果然把书上的图对准对应位置,上面的箭头就指向这个地方的某个特定位置。这幅图画的是主位的位置,那应该是这里,嗯?这横梁里怎么全是金条?金条上的这个是……鸯形的凹槽?
咔——
严丝合缝,还显露出几行字好像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该不会……唔!
满屋的机关与钱财,让我不得不担心这一半的机关钥匙放上去后会发生什么,果不其然,在木块嵌进去的下一秒我登时觉得喉咙一紧,气一下子就上不来了,还没将金条上的字看清楚,人就顺势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努力抬头往后看,却见一个地主模样的纸人拿着红绳死死勒住我的脖子,狐眼笑脸,八字胡须,与之前在水池边上遇到的那个有点像,却又比那个要年长一些。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瘆人的微笑,手上的力度也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放弃挣扎而有所减弱。
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眼前彻底变黑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笑声。
嘻嘻——
嘻嘻——
一如既往的空灵,一如既往的可怖,可奇怪的是,在这个声音出来的一刹那,我的脖子也得到了解救,久违空气穿过鼻子冲进我的身体。我正想对救我的……这个东西说些什么,却觉一阵晕眩,那空灵的声音对我“嘘”了一声,随后道:
“一——
“二——”
“三——”
“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