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像是在看猴一样,团团围住了跪在地上的凌云彻,而弘历,则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在这一刻,凌云彻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与皇上的巨大差距,甚至在某一瞬间,他觉得魏嬿婉的行为也似乎变得可以理解了。
“凌侍卫出现在嫌答应的房间里许久,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金玉妍在一旁质疑道。
“嘉妃,我刚才说了,凌侍卫是为了帮我找回被偷走的肚兜,他是有功之人,你怎可如此质疑?”如懿冷淡地回答道。
“但是刚才侍卫长不是说,凌云彻是偷偷混进来的吗?”金玉妍再次反驳起来。
“嘉妃,凌侍卫此举乃对皇上忠心无二,他只是想亲自保护皇上的安全。”如懿再次为凌云彻辩解。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海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臣妾百口莫辩,你们这样怀疑我,清白二字臣妾都说倦了。”如懿反驳道。
听到如懿的话,弘历不禁笑出声来,这种借口谁会相信呢?但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直接处死凌云彻,这样也无法服众。
弘历笑出声后,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于是弘历又管理好面部表情,严肃的说。
“凌云彻虽有功劳,但私自出宫乃是重罪,你既然出来了,就别回去了!出去打二十大板,去木兰围场养马去吧!”弘历说完,看也不看如懿和凌云彻,就径直离开了。
他根本不想知道如懿和凌云彻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如懿句句胡扯。
只是他倒是想看看百般折磨容佩和凌云彻后,这二人会不会对如懿反目。这才是最有意思的。
皇上都走了,众人觉得没意思,也都散了去,路上大家还凑在一起造谣如懿,越说越兴奋,最后还是琅嬅呵斥一声,大家才收敛。
只有如懿觉得,皇上这是吃醋了,才惩罚凌云彻,心中虽有对凌云彻的惋惜,但更多的是甜蜜之情。
容佩在旁边观察着如懿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主儿,皇上对您可真是上心啊!这份宠爱恐怕在宫中无人能及。”
如懿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芒:“皇上自然心里有我,只是可惜了凌云彻,一会儿他挨完打,你去寻一枝梅花给他送去吧,一定要是我最爱的绿梅。记住切不可给膏药和金银,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是治疗不了精神的。”
容佩点了点头,又犹犹豫豫的说:“主儿,梅花冬天才有呢。”
“那咋了?既然没有实物,我就亲手绣一方梅花帕子给凌云彻送过去。梅花苦寒,告诉凌云彻要耐得住寂寞,以待来日。”如懿想了想说道。
容佩笑着应道:“主儿聪慧,奴婢这就给您找针线。”
如懿心里对容佩越发满意,容佩和凌云彻堪称自己的精神伴侣,比菱枝、芸枝那两个丫头好多了。
如懿拿起手帕,一针一线地绣出一朵精美的梅花,每一针都包含着她对凌云彻的祝福和期待。
等到如懿熬夜将帕子绣好时,天已经亮了。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容佩看了看这帕子上的图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将帕子送到凌云彻手中,又带了话回来。
容佩说道:“主儿,凌侍卫说,希望主儿照顾好自己。还有就是他让主儿回宫后找人给他送靴子和无患子,都在冷宫的庑房里。”
如懿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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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璟钰每天都在使用涂灼瑞送她的口脂。
这天,琅嬅走进璟钰的房间,看见她正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好奇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口脂问道:“这是你新买的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款式?”
璟璱凑过来笑着说:“这可不是新的哦,这可是灼瑞哥哥送给姐姐的礼物呢!”
琅嬅惊讶地看着璟钰,不解地问:“你这孩子,上次不是还在和灼瑞闹脾气吗?现在怎么又好了?”
璟钰低下头,羞涩而欣喜地回答道:“皇额娘,其实他并不是故意和其他女子走得近。他对胭脂水粉一窍不通,所以才会去找别人请教,只为了能给我挑选到最好看的样式。而且,我后来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他的表妹。二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却一直瞒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丑。”
琅嬅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遇到事情要先弄清楚再发脾气,不要再鲁莽的发脾气了。不过,如果灼瑞真的对你有意,肯定会向你皇阿玛请求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