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派出去的人可以出宫去了,明早本宫就要这消息,满城皆知。”
话语里带着深深的寒意,眸子里的狠厉,叫人莫名的胆寒。
只是身旁一直伺候着的桂嬷嬷,却面色犹豫。
如今,宸贵妃是万岁爷的心尖儿宝,这般对上娘娘怕是讨不得好。
况且就算不是宸娘娘。
换了旁的人,定然也会叫万岁爷勃然大怒。
也是对象是宸贵妃娘娘,怕是万岁爷的火气会更大,至于这后果他们能不能承受的住,如今还尚未可知。
毕竟他们也算是变相的逼迫万岁爷向她们妥协。
万岁爷是个什么性子他们这些人再是清楚不过了。
面上倒是平易近人,但是宫里头谁人不知万岁爷是个面热心冷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也只有宸贵妃真正的走入了万岁爷的心。
旁人对于万岁爷来说是什么?桂嬷嬷不敢深想,生怕引来主子的不悦。
而万岁爷好颜面,性子又十分霸道,掌控欲极强,不过这也可能是大多数帝王的通病。
逼迫万岁爷妥协和藐视皇权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桂嬷嬷言辞之间多有劝诫之意,一旦那批出去散播流言的宫人真的出了宫,万岁爷要是追查起来,他们必定是躲不过的。
所以趁着流言还没有传出宫,她们还有回头路,要是真的明日满城皆知,那可真的是步入深渊,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娘娘虽说是万岁爷的表妹,可是万岁爷终归是姓爱新觉罗的。
这一表三千里,万岁爷对于自己的母族可能有情面,但是这情面如今还剩下多少,谁也不敢保证。
不过如今看来,娘娘好似还没有领悟到这个道理,桂嬷嬷不禁垂眸,正欲再次开口却被示意下去。
再退至门口时,桂嬷嬷还是没忍住又多嘴了一句。
“娘娘,我觉得此事咱们还需再次三思。”
“这有什么可想的,德嫔那贱人说的对,若是不除了贵妃皇帝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人?”
佟妃颇为不屑,她虽说不怎么瞧得起德平,但也觉得德嫔有些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也劝不过,于是桂嬷嬷只能无奈的退下。
宫里头久违的平静要消散了,连表面的安宁都维持不住。
穿上且不知早有人对她恶意满满,只是这人果然经不住念叨,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叫康熙顿时紧张了起来。
“可是染了风寒?”
迎春向来,身子骨不好适应康熙对于迎春的身子,向来小心翼翼的每日都有御医过来替迎春号脉。
迎春瞧着康熙那紧张的神色,当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哪有这般娇弱,莫需担心。”
“今日李太医还替我整过脉了,说我身子康健,并无什么异样。”
“回去还是再请御医诊个脉吧。”
“你这般道叫我觉得自己好是个易碎的花瓶一不小心便摔得四分五裂了。”
显然,玄烨的小心翼翼叫迎春有些哭笑不得,虽说此番举动叫人心中一暖,只觉得被放在了心间,万般重视。
可是太过小心却叫迎春觉得自己匡哧一声就会给摔碎似的。
她又并非是泥娃娃,何须这般?
只是康熙对这话却并不认同,毕竟心爱的珍宝,再如何小心都是应该的。
“你那是什么易碎的花瓶,分明是我心间的珍宝。”
不过这珍宝总是叫人容易窥视,史记还在御花园里的元春康熙眼眸一暗,是所见已然想好了,该如何处置心怀不轨之人。
宫门已经封锁,不允许任何人出宫,背后是人的用心险恶,康熙又如何不晓得呢?
果然,这宫里头还是太久没见血了,叫人误以为他是个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