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到这一幕就像看见对方掏出了玩具水枪一样，爆发出一连串大笑，笑成一团。

笑了十几秒，头目收敛起大笑，推开了身旁的几人，扭了扭脖子，一用力，浑身肌肉膨胀了快一倍，血管几乎要从皮下鼓出来，他摆出一个姿势拍了拍自己裸露的胸膛。

“来来来，我让你一枪。”

“砰！”

子弹瞬间射在了头目的胸口，但只射进了不到1cm便停住了。头目笑了两声，随手把子弹扣了出来，胸口只有很浅的一个圆型伤口，渗出了几滴血。

“就这？过来给大爷土下座一个大爷我还能让你死的舒服点。”

“开。”

“开？开什么开，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吧，哈哈哈哈。”

周围的几人也很快起哄地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声了。

头目突然感觉刚刚被射中的胸口阵阵发疼，他低头一看，伤口不但没像之前那样愈合，反倒越来越大，直至形成一个深至露出肋骨的血洞，流出泊泊鲜血。

“你，你干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其他的混混也被吓住了，因为头目身上的血洞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快。不到5秒，头目的左半边身子很快就被血洞所吞噬，露出了心脏和白骨，左臂掉在了地上，头目也倒了下去，死了。

“快跑！”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混混们作鸟兽散，纷纷释放出自己最强大的力量开始朝后边跑去。

“砰！砰！砰！砰！”

“开。”

一人一枪，晨曦下，几人没跑出多远，影子上就出现了一个慢慢扩大的空洞。面巾男戴上了头盔，没去再管他们，驶向了别处。不用猜，这人正是时玉行。

……

机器扫描后，洛羽同其他下城区的同学一起通过了上下城区的边界电子大门，进入了繁色街。随后他就看见了一辆眼熟的摩托停在大门旁。

“时玉行？”

时玉行弹开头盔的镀蓝前风镜露出了脸。

“上车，我接你回去。”

“为何。”

“最近不安全，路上和你细说。”

洛羽没有迟疑，点了点头便接过一顶新的头盔，上了后座，犹豫了一会儿后双手捏住了时玉行腰处的衣服。

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议论着时玉行的身份以及他和洛羽的关系，还有人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时玉行没去理会，等洛羽戴好头盔后便拧动车把，驶离了此地。

一路上时玉行和洛羽详细说明了事情经过，听完后，洛羽感叹道：

“恶魔之力，侵染人心。”

“B.P.R.D为何没通知我？没人去管吗？”

时玉行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始解释。他在来的路上也问过克劳德，后者给出的回答是：并未发现惨齿会派出的成员中有使徒，因此这属于下城区帮派间的争斗，B.P.R.D无权干涉，克劳德明面上无法给出帮助，建议他找警察。

警察？

下城区除了繁色街还有个警视厅以外其他地方连个警视厅的影子都见不到，除了偶尔勒索下居民，也就只有每年那么两三天为了刷业绩才会看到大规模的警察出动一下，这种事他们会管才怪了。

“了然。”

和洛羽解释完后，时玉行猛拧了一把油门。

一路上，洛羽隔着头盔鼻头小小地动了动，在时玉行身上嗅到了一丝微弱的血腥味，她张了张嘴，话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