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挂满了各式能面的和室内，御菩萨池修我跪坐在一张矮桌前，用笔一点点勾着桌上那张能面的眉眼。

一个高中生推开了纸门，修我放下墨笔，热情地迎了上去，却被对方愤怒地抓住了衣领。

“你为什么不把时玉行给杀了？”

修我看着夏铭呵呵一笑，用折扇把脸一遮，身体化作了一阵浓雾，重新出现在了夏铭身侧。

“何必大费周折亲自动手？正好让柳生玄帮我们解决他好了。”

夏铭自知敌不过修我，强压下怒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柳生玄就会帮你，你就不怕她发现你骗了她吗？”

“哈，这倒无妨，我自有办法。”

“顺便，今日有一礼想赠予阁下。”

修我扇子一合，引着夏铭至一门前，说道：

“阁下大抵知道吧？我们使徒提升自我的方法。”

夏铭点了点头，修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拉开门。

夏铭拉开了门，里面是一排排整齐跪坐在地的人，他们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唯有呼吸能证明他们还活着。

夏铭愣了一下，他指着那些人不解地问道：

“这是？”

“他们都是新加入惨齿会的成员，而且都接受过我的纸人，大约有100人吧。”

说完，修我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夏铭，夏铭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使徒最简单的手段就是通过杀人来让自己的神成长，而杀死其他神的使徒无疑能够让自己的神更加迅速地成长。

那些纸人，本质就是将使徒脑中的投射分散到了普通人身上。

“我们离教者不是不杀人的吗？”

说罢，夏铭便走了进去。

……

“好啦，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会怎么样？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你再这样迟早会把自己给逼疯的！”

“静、静流姐……这，这句话……不就是说……要持之以恒吗？”

时玉行被静流按在沙发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也没想到静流的力气会这么大。

“这么好的一个周六，你以前不最喜欢周末缩在被子里玩galgame了吗？”

“现……现在可——不是干这个的时候。”

时玉行的双手被静流牢牢控住，整个上半身被静流死死压紧，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静、静流姐，你再这样我要动真格了！”

“真是顽固，你怎么就不能听姐姐的话好好休息一下呢？”

时玉行使出了吃奶的劲，跟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挣扎了半天，最后只是空耗体力。

这还要从今早说起，一连几天都没什么收获，时玉行今早强打精神，决定再去一趟惨齿会那边，结果出门还没走多远就被半路跳出的静流拽了回来，说什么都要让时玉行休息几天。

时玉行完全不能理解静流的行为，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要自己在家里休息？他当然不能接受，便反驳了几句，静流难得十分冷静，让他坐下来先好好交流一下，时玉行也没多想，就朝静流指的沙发坐了下去，结果屁股才刚沾着边，就被静流一把抓住手腕一个擒拿技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我回来了。”

静流提着一包菜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出玄关，她就看见了这难以描述的一幕。

“是洛羽酱啊，正好，你帮我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