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成了圣徒之后，就没办法再成神了，算是‘眷者不能与主平起平坐’，最多只能在白亦的帮助下，短时间内升格成地上天使。

而白亦前面承诺了约瑟姆要助他重登神座的，也就没多考虑这茬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等着威廉回来，再让约瑟姆带队，一起去那座遗迹探索一番。

白亦简单规划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便继续飘上高空，放自己风筝了。

……………………

此时的威廉，正带着一身难掩的疲惫与挫败，坐在马车里不停的检讨着自己。

疲惫来源于晚宴上的那些客人，在约瑟姆突然不辞而别后，这档子麻烦事就全砸在威廉头上了，纷纷上来打听他与约瑟姆到底是什么关系，被扰得不可开交。

连他的舅舅也突然变回了原本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在众人面前不停的夸奖着自己的侄子。

挫败则是因为威廉本想趁着这个机会，给这些人宣讲一下乌托邦教派的教派的，有约瑟姆这个九阶撑腰，他完全不担心前面红衣波顿的警告了。

然而却被他自己给搞砸了，目前的乌托邦教派连明确的教条教义都没有，更是缺乏至关重要的神话传承，就算威廉再怎么舌灿莲花，也吸引不了别人的兴趣，被人当做了不入流的原始信仰。

哪怕把约瑟姆抬出来也不行，别人根本不信一位堂堂九阶强者会加入这种野鸡教派，认为威廉是在扯虎皮。

他舅舅对此也是无比失望，很严厉的训斥不要拿约瑟姆来当幌子，甚至威胁要把乌托邦教派打成密教，展开通缉清剿。

威廉给气得不行，叔侄俩当众爆发了一些口角，最后不欢而散了。

“以前那些被我认为无趣无味的神话故事，在传教活动中居然如此重要，一段精彩的神话，一首优美的颂诗，远比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更能引人入胜，甚至可以视作一种信仰的起点……”

威廉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今天的经验教训，又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自家教派的神话故事，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有点过于离谱……

总不能复述妮朵冕下那些故事，给别人讲‘煮来吃了’吧？

“我得想想办法，把那些故事改编一下才行……”

威廉正在笔记本上写着，忽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听见车夫说道：

“殿下，好像有些不对劲……”

威廉愣了愣，连忙拉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他目前正位于中心区的一条笔直大道上，路边本应彻夜通明的街灯，正在由远及近，一盏一盏的逐渐熄灭，让黑暗从前后两头逐渐的包围过来。

很快的，整条街道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挂在马车的车灯能提供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空气中也随之开始弥漫着一股诡异且邪祟的气氛。

威廉低头看了看掌心里那枚约瑟姆送他的吊坠，正在不停闪烁着，表明他已经被人用灵感锁定住了。

接着，一阵低沉迟缓的脚步声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能隐约看见一抹模糊的人影正在缓缓靠近。

“威廉殿下，我想跟你谈谈。”

对方用一种不男不女的古怪声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