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龙飞若有所觉。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不还是我嘛?”姚尚春瞥了一眼龙飞又去看他的画册。
“也是~”龙飞莞尔。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日龙姚二人倒是起了个大早,正好遇到众师兄弟在做早课,却见那樊岳拉着块大磨盘跑得跟个推土机似的;萧季林却是撑着根竹竿在山间来回跳动;佟铃儿在中庭玩一个大石球;龚升还在做他的绕圈跑;裴嫣却是使着双头链锤,穿花蝴蝶一般让人眼花缭乱;而温元淳却是在崖边几块不规则石头叠起来的平台上瞑目打坐,山风吹过那平台也跟着晃晃悠悠。
龙飞与姚尚春饶有兴趣得看着,昨日还有心攀比攀比,今日便已明悟自己二人压根不是习武的料,心态不同自然感受也不同。
早饭时间照旧,龙姚二人早早得便占了好位置,众师兄弟进来时,他二人已经吃了大半。
“龚升!你昨晚尿床了!”正吃着包子的姚尚春突然一怔说道。
“你怎么……我哪有!”龚升羞得抓了两个包子就跑回了房间。
“你怎么?”众师兄弟无不诧异,这龙姚二人的房间离龚升的彼远,而且他二人好吃懒睡的,怎么知道龚升尿床这等隐秘之事,连同房间的温元淳都不知晓——温元淳要是知晓,以他的性子早就大肆宣扬了。
“樊岳,你怀里的是不是裴嫣给你绣的手绢?”姚尚春被什么上身一般信口开河。
“你不要胡说!”樊岳黢黑的脸庞红得发紫,裴嫣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萧季林!——”姚尚春还待说下去,却被龙飞捂住了嘴,姚尚春一怔也清醒了过来。
龙飞讨好似得把萧季林拉到一边,说起姚尚春的反常,询问他是否知道原因。
萧季林也看出了姚尚春的不正常,还以为是他捉弄同门取乐,待龙飞说起昨晚剑芒的事才觉得有些非同寻常,便带着他二人去找仇老——萧季林对仇老甚是敬服,有事第一时间便想去请教他。
仇老年纪大了,觉也少了,起得比众弟子还早,萧龙姚三人找到他时,他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那些花草却不普通,长得奇形怪状得,不知名为何物,有何功用。
仇老听他三人讲完前因后果,便推测姚尚春是激发了天赋异能,且说此事倒要上报掌门——毕竟那斩仙剑也事关重大——诸人合议之后方可定论,着龙飞三人先回去。
龙姚二人对门派的重要性仇老也是知晓一些,也没耽搁便去主峰面见掌门。仇老虽没有长老名份,但门派上下皆拿他当长老待,因为他掌握了本派所有功法,虽然每一门都成就不高,却正好用以教导弟子,故而背地里大家都管他叫“传功长老”。
说起来也是因缘际会,当年仇老还是弟子时,心性不定,在众多功法中挑挑捡捡。修行了太多功法反而让他无法突破,每一门功法都只能达到小成。
后来也只能顺水推舟,反过来修习了全部功法,做了尚武堂的讲习。天长日久之下,仇老也定下了心思,专心做众弟子的领路人,连现掌门顾青槐也多受他恩惠,是以在派中地位独特。
掌门顾青槐听闻仇老来访,赶忙迎了出来,执弟子之礼相待。听完仇老的推测,顾青槐也是抚掌而笑——他可正等着这命定的亲传弟子呢!
龙飞与姚尚春也练不得拳脚,待在正厅也彼为碍眼,所以干脆不去了,待在房间里消磨时光,真个是吃了早饭等午饭,闲得发慌。
他们也不是没尝试修练功法,可效果甚微。
龙飞要好一些,可这后山的阳气被勾玉吸纳一空,想要恢复却不是短期可就,功法再效率也成了无源之水,与其费心费力还不如勾玉自己运转。
姚尚春本身天资就差,又沾不得龙飞那块纯阳勾玉的光,效果几近于无,而他又没学过高阶功法,归真功好是好,奈何天资不足。
“春儿,你要是激发了天赋异能,是不是要跟掌门修行去了?”龙飞手中抛接着斩仙剑,试图让它“化形”。
“大概吧,这事我说了又不算,何况是不是激发了异能谁又晓得?”姚尚春想起要跟掌门修炼就有些犯怵,如今这逍遥日子怕是难有喽,不由得用枕头蒙住了脸。
“那不是异能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没见过,没听过的事?”龙飞嗤笑。
“唉,我哪知道……不好!掌门派人找我来了!”姚尚春激动之下坐了起来。
话音刚落,两名道人打扮的杂役走了进来,说是奉掌门之命来带姚尚春,并搬取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