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
“会念咒吗?”
“会吧?”
“是个道士吗?”
“是吧?”
“你怎么什么也不会?那你怎么和鬼斗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让你当个道士去捉鬼,你要不要啊?”
当晚,我又沉沉睡下,在睡梦之中,我正和一名婀娜多姿的美女在床上进行运动。诚然,我并不是那种下身控制大脑,小头控制大头的人,但在未经人事与多天劳累的双重加持下,做这种梦是必然的。
就在运动进行到白热化,孙刘联军在赤壁大败曹军,《水浒传》里梁山众好汉在忠义堂里排座次的时候。突然,“轰隆隆”一声震天响,我从床上趴着向上看。起初是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缝,然后裂缝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了一个洞。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塌了。女娲补了这么久的天,杞人忧虑了这么长时间的天,终于在我的梦里塌了。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九月的夜里,额头上早已满是冷汗。我喘了几口气,仔细回想刚才的梦境。都说梦可以预知未来,可我的梦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世界末日要来了,天真的塌了吗?
我摇摇头,试图把这些想法都甩出脑外。有位名人说的好,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遗忘。用哲学的话来讲就是无知者无畏,通俗点来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指不定就是平白无故一个恶梦,老是瞎琢磨干什么?——这样想着,我又沉沉睡下。
早晨九点多,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关掉手机,我躺在床上用手指天,自顾自地高吟出了这首诗。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看来那就是个普通的恶梦嘛。
已经穿好衣服的哪吒打开我的卧室门:“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前半夜你做梦说梦话。”
我想了想昨天做的梦,有些紧张地说:“你都听见了?”
“没有,”哪吒揉揉眼:“你突然大叫一声,我还以为你被鬼偷袭了呢。结果我刚穿好衣服,你的呼噜声就传出来了。”
我呵呵笑着掩饰尴尬:“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哪吒“切”了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我穿好衣服,拿起了我那台饱经风霜的按键机:是时候换台新手机了。
吃完早餐,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手机店,买了一台智能机。刚把手机卡换上,我的新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
“歪?”我点开了免提。
“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了王老五那邪性的声音。
“咋了?”我反问道。
电话里传来哪吒的声音:“快回来,王老五有事要说。”
我心中警铃大作,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忙拿起手机就向家奔去,中途还买了瓶速效救心丸。
刚闯进便利店,我便看见王老五正拄着条拐和肖世琥一起在柜台站着。
“发生什么了?”我心有余悸地问。
王老五拍了拍衣服,大大咧咧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做穿越任务了。”
“什么?”我因为听见此话过度兴奋,“嘎”地一声倒在地上。
“铣哥!你先别晕!”肖世琥冲过来掐我人中。
“莫慌。”王老五凭空变出一个葫芦:“我这里药。”
王老五从葫芦里拿出一粒小药丸递给肖世琥,肖世琥从给我服下。
“呸呸呸,”我睁开眼看王老五,“馊了吧唧,苦了吧唧,还带点咸味。这药坏了吧?”
“这你就别问了,苦药馊药,能治病的就是好药。你看你不是醒过来了吗。”
后来肖世琥偷偷告诉我,那是王老五从他身上搓下来的大皴丸。这可把我恶心的三天没吃下饭。
王老五见我醒了,便把葫芦随手一扔,那葫芦从头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和空气融为一体了。
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深藏不露。
刚缓过气的我气若游丝道:“王老五,你想说啥?”
“这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我吩咐肖世琥:“送客。”
“你觉得就凭小肖和你能打胜我吗?”
我看看肖世琥:“他刚才叫你什么?”
“你没回来之前,大爷把发生的事都给我讲了。”
我无奈长啸:“天将亡我!如之奈何!”
“实话根你说吧”王老五露出一股怜悯的神色:“该着你倒霉啊。”
“细讲。”
“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伊始——”
“也别太细了。”
“我们,或是说众生世界的历史,就像一个巨大的时间轴。你们国家的历史,就是这个时间轴的一部分。但俗话说:物久则废,器久则坏,法久则弊。时间轴运行了这么长时间,总归是要出故障的。”
我惴惴不安道:“然后呢?”
“就在昨天,时间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故障,简单来说就是时间轴上的人物思想改变了,这可是个巨大的问题。”
喘口气,王老五接着说:“你想想,万一秦始皇不想统一天下了,中国又要经历多少年分裂时光?万一帕里斯没看上海伦,希腊要多多少百姓啊?万一亚历山大大帝丧失了对战争的狂热,欧洲还要分裂得多碎?”
“别说了,欧洲现在也是一块一块的。”
“你父母难道没有告诉过们插嘴是不文明行为吗?”王老五有些不满:“反正就是时间轴出问题了,各国神祗都派出了相应的人才来修补时间轴。至于东方天庭,你猜猜是谁啊?”
我肚中憋了一口气:“谁啊?”
“当然是你啊!”
“嘎”的一声,我应声倒地。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又醒了过来。醒过来后,肖世琥竟然鬼迷心窍地问了我一个旷世的问题:“铣哥,你说海伦到底有多美?”
我想了想说:“一般。”
“为什么?”
王老五可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于是抢先道:“因为狐狸吃葡萄原理。”
“那是什么?”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