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能迷住人的笑,却都是来自心里。
这样迷人的笑容,郝热闹三十三年里也只见过第三次,
在三个不同的时期,不经意间在三个不同的女人脸上看见过。
而这三个女人的共同点,并不是她们都是女人,也不是她们都不是很美。
虽然“美丽”会在很多时候将人的另一面遮挡。这几个女人的共同点,却是郝热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不单单只会让他忘了她的缺点。也常常会看不到她的优点。
只因喜欢上一个人,在大多数时候,人们会只看到自己愿意看见的样子。
郝热闹转头四下看了一眼这间小柴房。柴房很小很简陋,木板的墙上甚至有三四道阳光漏了进来。
柴房里的家具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床头的一张小桌子和一把小凳子。
加上床尾的一个小木箱。
家俱并不多,因为这间屋子已经小得没有办法放得进其它的东西。
东西也并不精致,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而且像是已经用了很久。
但当沈七娘说是自己的家的时候,郝热闹却也觉得,这里的确是一个家。
家的定义应该是什么?家长成什么样子?或许千百年来也没有人能真正说得上来,郝热闹自然也不能。
但有过家的人却一定知道,不管陋室还是豪宅,贫穷或者富有。只有有了烟火,住在屋子里的人把自己的心也放了进去,才能真正算是家。
“这个沈七娘的心在这间柴房里。”感受到家的温度的郝热闹不由地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沈七娘也坐在床沿,端起那碗热腾腾的肉粥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郝热闹接过热粥,问道。
“三天前你的一朋友将你送过来,托我照顾你。”沈七娘柔声说道。
“我的一个朋友?”
郝热闹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却想不岀来自在宋朝会有什么朋友。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
郝热闹自语道。他的最后一段记忆停留在了江州城门李逵的那双眼睛里。
“本以为那李逵只是个粗人,谁知道竟已练成了摄心法这等绝学。倒真是自己轻敌了。”
“只是不知道那之后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那朋友说了些什么?”郝热闹看着沈七娘。
“她说你会睡上三天三夜,第四天她会来找你。”
“还有,‘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这是原话”。沈七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