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又抓着两个人问了许久,一遍遍重复,刚想让人把姜姩带过来呢。
就有一阵极其难听的琴音传进耳中,墨上书房里的侍卫们直听的嘴角抽个不停,拧着眉头很是煎熬,最后受不住捂起耳朵。
谢长砚也被这难听跟鬼哭狼嚎一样的琴音打扰心情,他没好气问:“谁在锯木头,吵死了,给本王提过来狠狠责罚!”
侍卫们终于等到他的命令,那是恨不得早早过去呢,眼下立马飞奔寻声而去。
正弹琴的姜姩只认为自己弹的十分美妙,犹如天外之音呢。
她心里喜滋滋:“我这琴音,定能挑起欲亲王的注意。”
还真是挑起他的注意了,被侍卫五花大绑点了哑穴带到墨上书房内,其间额头还不知何时刮了一道,渗出淡淡的血。
谢长砚阴沉着一张脸,玄色锦袍,黑蓝色秀发半束遂于脑后,剑眉下一双丹凤眸漆黑若耀石,冷得像座冰雕,让人望而生畏,可那张俊颜又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姜姩被扔到门槛外,她可没有资格进去,痛呼几声,又说不出话,只能呜咽半天,偏偏还起不来,跪在地上被侍卫压着脑袋。
谢长砚只抬眼看了看,问:“就是这小妮子在锯木头?”
侍卫面面相觑,哪是锯木头,明明是在弹琴,便回答:“王爷,此人在弹琴,不在锯木头。”
谢长砚:“……”
弹琴能弹成这个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了,每次进宫参加宴席,都听惯了优美琴音,乍一出现这么个另类,倒是稀奇。
不过他此刻满心都是姜姩,便不再理会,只道:“赶出去,碍眼。”
江壹江肆立在他身后,两人脑袋慢慢靠近吃瓜,这小女子想勾引王爷也不用点心。
那琴音他俩这大老爷们也弹不出。
姜姩被人似拎小鸡仔一样出了院子,堪堪要被扔出王府时,身后有侍卫跑来,急道:“别把她扔出去。”
两名侍卫停下脚步,把姜姩一丢,摔在了地板上,痛到止不住落泪。
“她就是吏部侍郎姜高之女姜姩吧,王爷要召她面见,”跑来的市侍卫打量着姜姩。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一番审问后才确认就是。
姜姩经历大起大落,有些不知所措,几个丫鬟伺候她洗浴、梳妆,又穿上一袭大红色广袖衫裙,上了许多佳肴吃个饱腹,额头一道小刮痕上了药,但还是有些明显。
嬷嬷教了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房中事,这才道:“姜侍妾,今夜可要侍奉好王爷,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看你自己了。”
姜姩做足了心理准备,能不能变凤凰她不管不在乎,只要能救出爹爹和阿兄就行。
手执一把鸳鸯繁花团扇掩面,跟随嬷嬷又走到墨上书房。
出奇的是,书房里竟红彤彤一片,跟大婚似的,凤凰花烛燃的很旺,一切竟是喜庆感。
江壹江肆目瞪口呆,自家这万年铁树王爷,要开花了?
谢长砚洗过澡,换上大红色龙纹寝衣,故意半敞着露出胸膛大片冷白肌肤,头发梳的整齐,每一缕发丝都精心摆弄,以最俊俏的模样等待着。
他内心慌张又期待,假装握笔在纸上誊抄静心咒,可写出的字一个大一个小,歪歪扭扭,可见心不在焉,到了最后反而满头大汗,身子都忍不住发抖。
终于,守门侍卫道:“王爷,姜侍妾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