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壮看胆子说:“淼淼啊,千嘛把钱这么打水漂呢?不如给你哥换辆新车呀?“
我哥有新衣服,新球鞋,新电脑。
母亲把家里的钱都给他,买完文凭买工作。
他早习惯一切都是他的了,就连小小时候他过生日吃不下的炸鸡都宁可扔进臭水沟,不给我。
那天我哭了很久,奶奶安慰我,说过几天地就买炸鸡给我吃。
可不久之后,奶奶就病得下不了床。
她偷偷塞给我的钱被母亲拿走,我再也没看见过。
我靠自己上了大学打了工,才第一次吃到肯德基。
“别人说你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臭婊子,用五百万买这些垃圾。你他妈还老子的
钱!〃我哥怒吼。不过他只能无能狂怒。日头已经到了中午,雕像都砸光了。
现在,最后一点雕像也砸碎,只余满地瓷器碎片。
刘焱为唯地看看我。
刘焱知道有人说我是疯子,源头就是那些阿姨婶婶的男人。
说的人多了,他也没法阻止。
不过阿姨婶婶们都很好,非但没听那些人的语,雕像都做得很标准。
“没事。”我说。
“还有,它们不是垃圾。“
我哥不自然地怔住,突然笑得口水四溅。
“不是垃圾是什么,是传承?那就跟它们下地狱去吧!你这晦气赔钱货!”
我一愣,转眼去看钱梅梅。
果然,钱梅梅脚步虚浮,面色发青,挂着两硕大的黑眼圈。
见我打量,地迅速把衣袖放下去。
欲盖弥彰。
不过这上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想了想,我向刘淼悄悄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