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还真就不想知道。”
“他现在是死是活,是健康还是病重,是富贵还是贫穷跟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姜知宁语速极快,可却字字都说得明白,咬得极为清楚用力。
胸膛起伏的速度显然也比刚才快出不止一倍,被办公桌遮住的自然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染着乌梅色甲油的指尖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但姜知宁面上却看不出半点不适。
末了,她甚至还狠厉补上一句:
“不过我倒是很愿意赏脸去参加他的葬礼,并且我也不介意八人一桌。”
“…”
八人一桌那不还是葬礼吗…
顾一冉想,被一连串话怼得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喘。
沉默半晌,看姜知宁脸,觉得已经黑得跟暴雨前的阴天没区别了。
顾一冉赶忙抓起手机往外走:“我出去打个电话给我经纪人!”
“嘭——!”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关上。
下一秒,室内的姜知宁就失了力量向后,用力倒在椅背上。
过快的呼吸令她脑子一片空白,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眼前飘起一阵阵雪花。
从脸部开始的发麻逐渐扩散到四肢,让她几乎快失去对自己肢体的控制力。
强烈的濒死感将她慢慢包围,甚至连一举一动都遏制住。
生理性的泪水一个劲往外流,爬满苍白的小脸。
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过身后椅子上的凯莉包,颤抖着手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小圆瓶。
慌张扭开盖子后横着往外抖,试图将里边的药片抖落出来,却不想洒落了一地。
可她却想也不想,狼狈地扑到地上随手抓起药片就往嘴里塞。
随后,她又用手撑起办公桌的边缘爬起来,拿过桌上的那杯水一口饮尽。
“呵...呵...”
用力的呼吸声充斥在办公室内。
姜知宁痛苦得拧紧眉头,头发散乱一团,模样极为不堪。
她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
她抬手,用力捂住自己嘴巴,强迫自己憋气停止换气。
瘦弱的身子轻颤不停。
直到好几分钟后,她才终于平静下来。
强烈的绝望与濒死感逐渐褪去。
室内的混乱与室外仿佛两个世界。
与此同时,杂志社的主编办公室内,戴琼正坐在办公桌前,举着手机和人交谈着。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待会你记得把你的航班号发给我,下周我派司机去机场接你。”
“不用了,国内我还是熟的,我倒时候直接打车过去就好。”
电话那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说话不急不慢。
戴琼笑了笑:“你是总公司派来的出版人,是来协助我们杂志社工作,这点待遇还是应该有的,沈先生不用跟我客气。”
“下周你来了以后,有的是麻烦你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