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径直落下来,直冲着他,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仅仅罩住了他。他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任由塔落下,把他扣在里面。
塔就那样矗立着,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天上传来天将天兵的狂笑声,这种笑声让其它人觉得慌张,似乎是他们赢了。
兽精们开始恐惧,不知所措。
但他,绝不会就这样输掉,塔身突然开始扭曲变形,越来越夸张,根本无法让人相信。看起来这塔的材质非常特别,如此折腾都没有破碎,而是随着变形。但里面的人毕竟是他,他有金箍棒。所以最终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中,塔像被撑爆了一样突然炸开,碎片乱飞,而他就像重新出世一样飞了出来。
他稳稳地落在地上,甚至得意地摆了一个造型,“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天将当然不会罢休,云彩里又出现一个手里拿着琵琶的。难道他们还不嫌丢人,还要弹个曲子来助兴?果不其然,天将弹起了琵琶,但不是助兴,他突然发现兽精们表情失色,双手抱头,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怎样,这曲子显然不是好东西,不能让它再持续下去,他大喊着“什么歪门斜道?吃我一棒”,就将手里的金箍棒指向天空。金箍棒立刻变长直冲云彩,撞向弹琵琶的天将。
没有亲眼见过的恐怕难以相信,金箍棒就像柱子一样直插云霄,而且在他的控制下左右摇动。虽然抱着琵琶的天将不停躲闪,没有停止弹奏,但他似乎没有金箍棒灵活,最终金箍棒重重地击中了琵琶。
琵琶也像塔一样四分五裂成碎片,慌张的天将也逃回云彩里面。
琵琶声消失了,兽精们立刻停止挣扎,摸着头,懵懂地站起来,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情绪再次高涨,“还有什么招数,全使出来吧。”
他以为还会有天将出来,但有了前面的胜利,他已经信心暴满,并且把信心传递给了兽精,这就是他不躲开塔的原因。
可他等了很久,空中始终什么也没出现,他有些迷惑了。
这时,天帝的脸出现在云彩中,“猴子,你玩够了吧。”
他笑了,“你是想求饶吗?那就赶紧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打上去……”
“休得放肆,你已不可救药,即使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当然不屑,明明他已占据上风,天帝竟然还用呵斥的口气和他说话,他非常不爽,必须强硬的回击,“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又能奈我何?”
天帝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在疑惑,不知道天帝想耍什么花招,或者真的是想向他求和了。突然就觉得有点儿不对,身上还有胳膊似乎不太舒服,怎么不舒服?他说不上来,就是难受……很快他就弄懂了,是身上的袍子。
没错,就是小怜送他的袍子,他觉得就是普通的织物,但现在它好像在自动变紧,紧紧勒住了他的全身。就是这样,袍子越勒越紧,已经能看出他身体上的变化,他的胳膊已经不能动子,就像被捆了起来一样。
他挣扎着,“怎么回事……”
看出异常的兽精跑了上来,想帮他脱下袍子,但根本做不到,这袍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根本解不下来,而且越解越紧。
“刀,用刀砍。”他喊着。
持刀的兽精跑上来,但是紧张地看着他,并没有动。
“砍啊!老子不怕刀枪。”
他确实不怕刀砍,但袍子同样不怕,无论怎样砍,连个裂口都没有。
他有些明白了,这绝不是普通的袍子,肯定有问题。可是,这是小怜送他的啊!只是他没有机会去问小怜了,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光,急速地飞来罩住了他,然后像吸石一样把他吸起,他就毫不受控地飞向了云彩。
他在空中不断试着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
终于轮到天帝得意了,“妖猴违背天道,逆法作乱,必遭天谴。尔等虽受其蛊惑,但未酿成大错,如果真心悔改,重新遵守天条,将不再追究。”
剩下的事情不用说,也完全可以知道,兽精们全部跪下了。
只有流沙河妖,他信守着承诺,在岸边狙击龙王,直到天空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然后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场面,石猴被抓了。
流沙河妖又能怎样呢,此时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他选择的是最有骨气的做法,“看来我还得回流沙河当我的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