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次子韩少功凑头过来:“你有几成把握?”
“我自己有四成。”王七伸出四根手指,在韩少功面前晃了晃。
随后手指一曲,再张开一下子变成一个六,把韩少功的目光死死攥在了手心里。
“不过韩兄若是有兴趣,我这把握能加到六成。”
安国公府幼子魏明远这会儿也有些坐不住了:“那要是加上我呢?”
王七大手一挥,手上的六直接变成八,豪气道:“八成!”
“若是咱们四个都来呢?”
“定操必胜之券,水到渠成!”
哥四个闻言一竿子插到底,直截了当:“干了!”
严无咎说完心里还有些飘飘然,这都是干啥?
怎么啥事都还没开始呢,这就要成了?
可要说这事不成吧,他也着实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成。
有银钱、有门路、有市场、有利润……仔细想想,似乎哪儿哪儿都没问题,怎么看都是一条康庄大道。
饼画好了,接下来就得谈点实际的了。
王七面色严肃,忽地低下声音:“不过这事咱们得保密,谁都不能说。”
“这有何难?”
“没问题!”
王七就等着这话:“那好,口说无凭,咱们画押为证!”
他猛地一拍大腿,从兜里摸出一张白纸来,几个二世祖心情激荡,也没觉察出他这怀里揣白纸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几颗人头麻溜地就凑了上来。
王七铺开白纸,解释道:“此事干系重大,咱们谋的东西,这京都城里谁不眼热?若是让别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还要生多少麻烦。”
“咱们不能让多的人知道,谁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谁的马就分给知道的人。”他歪着头,问:“兄长们也不想自己的马落到别人手里吧?”
“那是自然。”又不是自家兄弟,谁那么好心把自己手里的好处往外送?
且看王七事整的郑重,没底的人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仔细想想,他们现在也算是干大事的人了,等那西域的马场到手,家里老爷子还能指着自个儿鼻子骂无所事事的小畜生?
看他们吓不死他!
几个私章往那白纸上一盖,瞅着那几个红印,几人只觉心头有股热气儿咕噜咕噜的往上冒,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比吃了两包寒食散还过瘾。
王七仔细地将白纸收起来,心里直感叹哥几个心大,空白的纸说盖章就盖章。
不过有那等尊贵身份在前面压着,祖上的余荫挡住了太多刀戟,他们也很难有这样的意识。
王七垂下眼眸。
只有孙子都参与了,做父母长辈的,才会救场不是?
目光掠过房中的几位,王七拱手:“此事越早越好,我就不打扰几位兄长,先去忙了。”
几人都没拦着:“去吧,正事要紧。”
王七出门带走了凄凄惶惶的六安,那被赶到门外的姑娘们到现在都还没进来。
李源腾腾兀兀,心里头还飘着:“咱们真能成?”
眼前闪过自家老爹那张嫌弃的臭脸,他忽地起身:“不行,这是大事,我得去盯着。”
“我也去。”韩少功也站起来,“京都这块儿地方他哪儿有我们熟?又只是个小小主事,怕是压不住那些人。”
“我去筹筹银子。”魏明远紧随其后。
严无咎看着忽地就失了兴致的几个人:“你们不玩了?”
可听着外面的莺莺燕燕,他自己也没兴致,只得啐一口,把衣服合上。
“算了,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