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拖延,向着大营的方向狂奔而去,原本四小时的路程被硬生生地压到了一个小时,就这还是因为魔力残留不多了,不然还可以更快。
当然,现在他还没空想这些,要紧的是让那个团长出兵。
但,刚拨开最后一片灌木丛,他傻眼了。
眼前所见,却是空无一物,如果不是那堆灰烬,还有一顶未撤走的帐篷,不然他绝对会觉得自己走错了路。
所以,早就......
说实在的,他并不意外。
那群老鼠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说是去摇人帮忙,但该隐自己清楚,其实他只是想找人去送死,为自己拖时间。
他有些失落地走向那顶帐篷,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回到那片并不舒适的阴影角落,舔舐刚刚留下的伤口。
这是罗伯特和他的帐篷。
空间并不大,除开两张睡袋就只剩下一人能走的宽度,当然,该隐晚上经常不回来,所以,他经常是一个人。
会很孤单吗?他没想过,也从未听他说过,他会想什么?什么时候战争会结束,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他不知道,或许也无法体会,就像罗伯特没法理解该隐的仇恨,该隐无法理解罗伯特的孤独和伪装的开朗......
现在该去救他的,但,该隐没魔力了......
他躺在睡袋上,随手往旁边摸了摸,皮革质感从指尖导向内心,是日记。
指尖轻颤,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缩成了拳头。
只是食指微微松开,随后是四指......
“上面写了什么?”
“战争之前的一些,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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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日,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熬,但,以后会好的,但愿......”
“九月四日,琳的病开始恶化了,我......谁知道呢,或许明天就会好起来呢,就像琳说的那样。”
“九月五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拜托......”
“九月六日,是的,一切都要好起来了,琳有救了。”
“九月八日,哥哥会回来的,为琳,准备一场公主该有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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