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啊!”老头手抚胡子,笑道,
“自然是这秋分收也啊。”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道,
“小子,詩里春不过夏,夏不过冬,这是非都被你说完啦。”
“大人勿怪。”少年拱手说道。
“怪?”老人喝了口茶,又招呼小二再取些茶叶,随后继续说道,
“若是要怪,老夫竟是连你劫道救人都噎了下去,岂会怪你这个?”
那少年见张三丰已知晓事,便想逃去,这张三丰看出其心思,道:
“小子不必紧张,你还挺幸运,在晚一步,他就要下锦衣卫诏狱啦。”
“还请先生放我一码。”少年求道。
“不急不急,都说了老夫是来捞你的,岂有淹死人的道理?”
“还问先生大名?”
“姓张,大家呼我三丰。”
少年听是张三丰,上前就拜,张三丰亲手唤他起来,问:
“小子,怎么称呼啊?”
“林玉简。”
“为什么要劫徐辉祖啊?”
“徐兄乃天下之重才,不应死在禁闭。”
“没了?”
“在下向来听闻徐辉祖爱民忠君,永乐皇帝屠戮靖难遗孤,徐辉祖也不会幸免的,能救大才,舍去性命相救,又如何?”
“嗬,倒是个实诚的孩子。”张三丰夸赞道,“林玉简,上苍让我遇到你,乃是你我之缘,日后,金榜题名也好,落草为寇也罢。进入宗门也好,独自逍遥也罢。我予你一书一术一器,自然,我要收回你一气一魄,愿你以后,胆大心细。”
说完,化为浓烟,散去了,留下的,只是一位浑身湿透,手中握有一书,一只金笔的林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