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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伯家中〕

方素拿出银两:“去年你们不辞而别,又留下银两,老朽一直等着你们回来。”

胡烈把银子推回去:“方伯,去年是我们不懂事,这是我们吃宿的银两,这次又要叨扰了,你就收下吧!”

方素虽然控制着情绪,但从他的嘴角、眉头、眼球可以看到他内心波动特别大:“说什么叨扰的,出行千里,血亲最担忧,在外总要照应。”

胡烈听到的似乎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述说,忍不住问道:“方伯,既然你儿子不孝顺,还欺负你,为什么不报官?”

方素的胡子抖动了几下,而后说着:“老朽曾是三甲同进士,晚来得子,犯错被流放十年,孩子他娘难产而死……”

这个故事染红了胡烈的眼睛也充满了一肚子怒气,心中说道:“穷山苦水,腰腹拮据,父慈无孝子。”

到了晚上,方安回来了,这次胡烈是听得清楚了,方安是劫道的匪徒,劫考生的道贴了通缉,现在是躲风头。

“可恨!”胡烈心中喊道,手也握紧拳头。

胡二也醒来,隔着门就知道方安又在动手打方素,一股害怕上头又收拾起行囊:“公子,这是第二次遇到了!”

胡烈这次想改变,他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摸了一个凳子腿然后喊了一声:“可恶!”

方安一听到动静就叫道:“什么人?”

方安把门一开,撞个正着,胡烈正举着板凳砸下去,血溅当场,那方安虽没有晕过去,但此刻他是找不到南北的状态。

“胡二!”胡烈一喊,同时抱腿搬倒这个粗大汉,很快这个家伙就被捆绑住了,直到早上胡烈二人离开。

胡烈拉着方素到一旁:“方伯,你当真不报官?”

方素看了一眼方安,眼睛马上就红了,他憋出一句话:“求你了,不要报官,老朽只有一个儿子,若是报官必判死……”

“方伯!”胡烈很急躁,“他没有把你当父亲,何必呢!”

其实胡烈很想破口大骂,但思虑到方素会被报复,他只能在语言边缘徘徊。

不到半柱香时间,胡烈叹气:“既然是方伯的家事,那就由方伯你来定夺吧!”

离开之前,胡烈看了一眼方安然后说:“好自为之吧!”

再次京都城赶考,此次赶考胡烈仍旧落榜,不过,胡二在榜上了,下次科考是定在三年之后。

“我竟不如胡二?”胡烈内心五味杂陈,他把无名之火发在胡二身上将他气走,此刻在酒馆里独自喝酒。

石云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不远处逛街,正好瞧见了胡烈,然后皱眉疑惑:“胡兄弟?”

女子见况把胭脂盒拍在石云胳膊上撂下一句话:“心不在焉的,又瞧上了哪家姑娘!”

“诗儿!”石云追上去,“我只是瞧见了旧友在喝闷酒……”

大概半柱香,石云进入酒馆坐到胡烈面前,胡烈看了再看,然后认出了他,高兴的喊:“云兄,你怎么了啦!”

石云似乎能看透胡烈的心,拿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后说:“独自喝闷酒消愁,那是愁上更愁。”

“一时的失意岂能注定往后?”胡烈说着就拿起酒壶抬头对着嘴一边倒一边咽持续了大概五秒被石云打断他的操作再继续说,“可是,我连自己的书童都不如!”

胡烈满眼愤怒气息更是粗了许多,他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胡二,本公子的书童!他考了个二甲进士,我,竟然落榜了!”

石云看了看酒馆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然后吸了一口气坐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我陪你喝。”

一直到了晚上,酒馆里的客人没了,石云保持着清醒,而胡烈已然是烂醉如泥。

“跟我来!”石云拉着他要走。

“放开!”胡烈挣脱石云的手再次抱着酒壶,“我哪也不去!”

石云咬牙咽下一口唾沫,然后叫人拿来一坛酒,拿起酒坛子把胡烈押住就往头上倒:“你喝呀!喝死算了!”

倒了三坛子,呛得恢复意识,又在耳边摔碎了空坛子,胡烈被吓得冒了一身汗,大概是清醒了不少:“住手,放开我!”

石云放开了胡烈,他抹掉脸上的酒水看了一眼石云然后开口说:“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