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育了一晚上,到了白天,胡烈再提出说:“娘,不如,您放我去官府找个差,也好早些触及为官之道。”
“你当真是油盐不进?”母亲保持着情绪。
见到胡烈低下头,胡母大喘气:“你,你!气死我了!”
“哥哥,状元回来买糖!”胡燕见到胡烈就笑着扑来,“燕儿要吃状元糖!”
“燕儿!”胡烈看朝门外去,瞧见了乳娘与胡燕。
“娘亲、哥哥怎么都哭了?”胡燕看着眼睛充满血丝的二人而开口说,“不要吵架,燕儿很乖……”
胡烈见到这个妹妹就笑了,迅速把在城里买的一包糖块从腰间拿出来并取出一块递进胡燕的口中:“张嘴!”
母亲伸手抱住胡燕没有让她吃糖:“燕儿今天起来的早,饿了吧?娘带你去用早膳。”
只见胡烈的母亲向胡燕说:“燕儿,用膳前不要吃糖,不然会牙疼。”
母亲哼了一声看了胡烈一眼放下一句话就带着胡燕离开了:“你好自为之吧!”
只听得胡燕叫哥哥,然后母亲转移话题带着胡燕离开的声音,而后胡二走进来要扶他起来:“公子,我……”
“不必多说,我明白,慢着,”胡烈抢先用稍微颤抖的声音说着同时他双腿麻木像万蚁游走般,“弱冠之年,却一事无成,不像云大哥那般能文能武、建功立业。”
“公子,我是书童之身,按朝廷规矩这进士归你……”胡二继续说。
“我明白!”胡烈拉着胡二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坐下然后从袖子里拿出契约,“即日起,你不再受束缚。”
胡二的眼睛红润了:“公子……”
胡烈说:“别婆婆妈妈的,大丈夫志在国,你有才华,切勿埋没于此。”
七日之后,在纲石城里胡烈找了一个抄书的差事,他发现有钱人的书特别丰富,想到自己那些修补后还是缺页的书,他兴致又来了。
〔一年之后〕
“有道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可虽已铭记于心,却费知解义,真理难求矣!”胡烈挠挠头吐出一口热气,“费解之处,无师难自通啊!”
在回住处的路上,胡烈听到有人议论,说是有人被打死了。
甲:“听说是一个古岩村来的私教被打死了。”
乙:“听说是得罪了铁家的人。”
甲:“可不是,现在尸体还在城外都没有人收尸。”
胡烈心中报不平,然后往城外去:“当今世道愈发不稳,罢了,同乡一场,去瞧瞧吧!”
丙:“我听说了,那人好像是叫胡二。”
胡烈立马回头问:“你说那人叫什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胡烈先是不知所措,而后飞速跑向城外,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是胡二的学生铁家小公子干的事。
看了容貌,他果然就是自己曾经的书童:“胡二……”
他回忆起童年打闹,回忆起科考路上的照顾,回忆起甲榜上有名的胡二:“你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会找官府替你申冤。”
报官后,发现官被收买,反而让自己锒铛入狱,在牢房里他思索着,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黑暗。
他看不透:“怎么会?当官不为民做生,为什么?”
他不明白,所有的官都是科考后委派,县令也曾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为什么变成颠倒黑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