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一个卧房,是一室一厅户型,胡烈住了卧室,冷欣婵就在外厅搭帐篷睡觉。
他的内心触动,想要把冷欣婵叫醒或者直接抱进卧室,但伸手的时候他犹豫了,眉头开始紧缩:“本是萍水相逢,却受如此大恩,胡某何德何能……”
仿佛有冰雪正在消融而带来前所未有的寒冷,风是从栅栏似的门缝吹进来让门帘飞舞着,借着来回摆动的暗光回了房间。
不一会,他踉踉跄跄把被子拿出来,然后找帐篷入口,最后找到一个小口,然后抠开了帐篷拉链,把被子盖在毛毛虫打扮的冷欣婵身上。
“她竟然,生得这样!”胡烈借着摇摆而昏暗的灯瞧清楚了她没戴面纱的模样。
次日,房间里传出声音:“冷姑娘,轻点,见红了!”
冷欣婵:“还没拔出来,别乱动!”
胡烈痛苦的求饶:“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冷欣婵:“忍着,只少再坚持半柱香。”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胡烈说着。
“活该你昨夜吹风了,就好好受着吧!”她拿针刺进胡烈的膝盖、脚底、胸口,又刮了痧,此刻还在扎过针的后背拔火罐。
“这不能怪我,冷姑娘家乡的宝物,胡某实在是前所未见……”他回应道并挠挠头,“昨夜实在不忍见冷姑娘单薄蜷缩,这才……”
冷欣婵放上最后一个火罐就继续捣药:“我在小帐篷里穿着的叫睡袋,那是我家乡产品,可不怕冷。”
大概三个呼吸之后,胡烈开口道:“冷姑娘,你是大才能,胡某寒窗苦读却失意半生,不得名利,胡烈愿拜师,望冷姑娘授些本领!”
“拜师?”冷欣婵停下手上的活看着他,“你确定?”
胡烈立马回应:“冷姑娘若不收下,胡某也愿意侍奉左右。”
冷欣婵起身从床头柜底下翻出一本书,然后从腰间拔出软剑,画风大变:“我不轻易收徒,除非……”
〔一个月后〕
养好了伤,胡烈准备离开师姐(冷欣婵说是代师收了记名弟子),毕竟冷欣婵什么也没有教,而且他内心有一个坎根本过不去:“师姐,我……”
冷欣婵摇摇头:“你还是这般坚执,既然尘心未了,就此,去吧!”
胡烈鞠躬:“谢师姐,等我了却此事就回来!”
“少一张嘴吃饭,也清净了!”胡烈离开以后冷欣婵露出笑容而后又叹了一口气,“你此去难再回。”
到了江都城,他听说了去年石云叛国,假宴席之名密谋,全府上下被杀害,胡烈内心疼痛:“不可能,他怎么会叛国?”
甲:“这人怎么回事,石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
乙:“走,快走,此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说不定是石家余孽,别惹上官司……”
甲:“小声些,不想活了……”
到了京都城打探七日,打探京都城的大官,从人民口中、审理的案件中判断等,查了很多总算确认了一个大官,那州府就是清官大老爷。
胡烈状告铁家,没想到还是个受旁边那个年轻人摆布的大官,约一刻钟之久,大官判胡烈是诬告之罪。
大官一敲醒堂木:“大胆刁民!铁家乃朝中大员族亲,分明是你嫉妒书童将其杀害,竟诬告朝廷命官族亲!”
大官看了一眼那个旁听的后生而继续说:“你一路诬告不成,还要一路陷害朝廷命官,扰乱朝纲,意同谋反,现人证物证皆在,其罪当诛两族!”
大清官朝旁听的那个公子看了好几眼同时继续说:“然,城、郡各官员不追究,可免诛两族,但官威不可折损,来人打四十大板,三日之后问斩!”
“好,好啊!”胡烈终于是忍不住喘着粗气,怒火直达天灵盖,怒目嗔舌站了起来,右跨半步以右手指着大清官乌纱帽:“好一个清廉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