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崎和李之科进了院子,憋着笑往祠堂内瞧。
李夜白背对他们,但知道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
他心中叹气,纵然自己处处恭顺退让,这俩杂种始终容不下自己,怕又憋着坏来。
“李夜白,转过脸来,听接族令!”
老二李之崎正色宣告,老三李之科则在一旁瘪着嘴笑。
“李夜白,兹令你前往天药堂收齐应缴供奉,三日内收齐!”
李之崎宣告完,嘿嘿笑,走过去将李夜白扶起来:“大哥,莫说我和三弟不罩你,这将功补过的机会难得,大哥好好做,莫让我和三弟为难。”
无忧镇天药堂?
李夜白皱起眉头故作疑惑。
这俩杂种倒谨慎的很,原先的盘算落空了。
李夜白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仍低眉顺眼的站起来,朝两位兄弟行礼感谢。
“哎呀,大哥,你这干啥,您是嫡长子啊。”李之科咯咯笑。
李之崎笑眯眯拍着李夜白肩膀:“大哥,我同三弟准备了酒宴为你送行。”
送行?
李夜白笑了,朝俩弟弟拱手:“实在时间太紧,我还是星夜启程的好。”
出了祠堂,李夜白换了身衣服,伴着几缕清风,纵马出谷了。
原以为李之崎和李之科会亲临天药堂,李夜白联络了南家人准备在无忧镇好揍他们一顿,然后再大闹一番明月谷。
一是为了报复,这两杂种屡次欺辱自己,更是滥杀无辜,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得找补回来。
二是想通过制造南李两族间的摩擦,转移老祖的视线,李家向来弱势,如此自然要一致对外,这样自己和其他嫡系子弟的压力会少一些。
两杂种不上钩,失算了啊!
李夜白有些怏怏不快,放慢了骑速。
走了将近一夜,凌晨时,天色尚暗,近了无忧镇。
路旁站着南家兄妹,神色疑惑的看着骑马缓缓而来的李夜白,李夜白也看到了对方,面如秋水毫无波澜。
“是夜白哥么?”
问话的姑娘叫南秀苓,穿着深紫紧身袍,干净利落之余更显体态婀娜,肤色极白,纵然天光尚弱,也映的似白玉盘一般,那双眼睛看着渐近的李夜白闪出星光来。
她是南家家主南一仑的小女儿,是南家最受宠爱的女娃,今年十六岁,比李夜白小一岁,修为却是练气期五层。
南秀苓旁边的青年叫南秀明,体格健美,穿一阵皂衣,是南秀苓二哥,修为练气期七层。
南家的整体实力要比李家强上不少,从家族子弟的修为层次上便可以看出来。
李之崎和李之科蒙李家老祖李长庚亲自指点,也只勉强达到练气期四层。
差距是极大的。
“是我。”李夜白应着。
“你家那俩杂种不来了么?”南秀明问。
李夜白勒马停在两人面前,牙疼的摇摇头:“那两个杂种鬼的很,他俩不来,打发我来了。”
“我还以为有场好架要打!”南秀明失落的吆喝道。
“我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麻烦两位先在无忧镇上候着,实在不行咱们按原先定的第二套法子来。”李夜白拱手道。
南秀苓咯咯笑:“夜白的事就是我南家的事,我们等你的安排。”
李夜白笑着再次拱手表示感谢
不能同南家人接触太久,毕竟老祖有斥候灵鸟探查消息,李夜白同南家兄妹打了个照面便继续往无忧镇去。
天蒙蒙亮,李夜白戴上面具,进入镇子,来到天药堂总舵。
天药堂的大门楼上落下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斥候灵鸟混杂在那群麻雀中,歪着脑袋打量走近天药堂总舵的李夜白。
李夜白笑了,心道这自家老祖修为已至瓶颈,上无可上,只能将精力用在折腾族内事上了,否则怎能有闲空关注自己这么一个小辈。
被人这么盯着实在不怎么舒服啊。
李夜白深吸一口气,对着天药堂总舵门口守卫的药堂弟子拱拱手道:“麻烦通知贵堂沈堂主,就说日照溪谷明月生,他便知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