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澈脸色很差，他抬头缓缓道，

“但是，老城不是已经消失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声音里多了几分惶恐和愤怒，“你把这事告诉主神了？”

“没有。我没敢说。”袁白赶紧摇头，“我又不傻，我没忘了首领，不，前首领的计划。”

商澈眼神微转，

“那现在这算是成了吗？”商澈看向石棺，“他就在里面？”

“应该是。”袁白道。

两人对视一眼。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

“……也罢。”良久，商澈深吸一口气。他扭过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教徒，有人类，有狼人，有矮人，还有精灵和哥布林。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是温馨的微笑。

商澈心里突然有些刺痛，他深吸一口气，旁边的袁白拉住他的胳膊，摇摇头。

不要心软。

她的眼神里说着。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已经再没有回头路可言。

屋外，忙碌的教徒帮忙布置着偌大的会场，狼青发着鸡蛋，和其中一个冒领的老太太扯皮。狼老四则是揪着纸包，一边走一边摩挲着上面的油渍。

远处趴在桌上睡觉的瘟疫被一块巨石从呼噜中打醒，方圆在旁边骂骂咧咧。斜侧方，屋里的小蓝一脸无奈地关上窗户，她揉揉眼睛，一脸困意地再次回到床上。

她合上眼，

一切陷入了黑暗。

宋方正暂时关闭了神明模拟器。他揉着眉心。信仰累计到2万了。

自己手里还捏着两张黑牌。

宋方正抱着一桶泡面揉着发酸的眼睛。他现在脑子没有太多精力去观察游戏里的东西，想的全都是天台的那个影子，以及自己手里那张燃烧了一半的红牌。

那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宋方正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人来解答了。

“宋先生您好，这里是栖霞路36号文曲西服定制，您叫人送来的西服和包装，我们都已经仔细检查过了。”

“嗯，结果怎么样。”宋方正不自觉坐直身体。

“这件西服确实不是在我们店里购买的，但是服装包装袋确实是我们的，而且店里的监控录像显示，您在几天前也确实光顾过我们店里。”

说着，宋方正手机上接到彩信发来的几张图片。

他打开一看，确实里面的身影就是当天自己这几个人。

小雯，司机，还有“他”。宋方正凑近手机仔细观察，对着电话说道，

“不好意思，您方便把这段录像发给我看看吗？”

“这……”店员那边出现了一丝犹豫，刚要开口拒绝，宋方正手里白牌瞬间燃烧。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