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是伪造,明知道那里面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为什么他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宋方正拿出那张已经显示出答案的红色卡牌,他仔细盯着上面的“是”看了一会儿,随后把牌扣在桌上。
而就在此时,他看到卡的背面,红色的花纹缓缓组成了一个字。
他瞳孔一缩——
“否。”
……
BJ三环,某个胡同里,偌大的宅院里,一个干瘦老头静静躺在院中央的地上。他浑身是血污,嘴角一丝血迹已经干涸,看上去煞是吓人。
刘老一开门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道,鸟笼子差一点摔在地上,他赶紧转过身四下张望,在确定无人看见后,赶紧关上了门。
他搁下笼子,三两步跑下台阶,一下子蹲到地上人的边上,一把号住了对方的脉。
察觉到脉象后,刘老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从地上起来,抄起旁边缸里的舀子一瓢水哗地泼过去。
老头啪一下从地上蹦起来。
“诶卧槽,冷死了冷死了。老刘!你对病人就这态度啊!”
“呵,对你这态度。爱要不要。”刘老当一下给舀子朝着对方脑门摔过去,老头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哗啦啦——
门廊下古董花盆砸到一片。
老刘:……
老头:……
“乔老艮!妈的,我明朝的青花瓷!”老刘三两步走上前去看自己摔碎的花盆,感觉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碎掉的瓷片,只感觉打碎的不是几个花盆,而是他的心。
“习惯了,习惯了。”老头讪笑道,“打打杀杀习惯了。”
说完他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艺术帽,“你看,为了骗你,我还把它给扔地上了,你就知足吧。”
他拍了拍上面的土把它戴到头顶,如果让宋方正看见他眼睛都要瞪出来。
眼前这个狼狈的不得了的老登就是他要找的老裁缝。
老刘恨的咬牙切齿,把舀子从一堆碎瓷片里捡出来,随后瞅向另一边事不关己一样的乔老艮。
对方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连忙吹着口哨望着房檐。
真让人恨的牙痒痒。
他举起舀子刚想要再打,又看到自己另一侧摆的几个官窑的瓷瓶,压着火气放下手来。
“你来干什么!”
“嘿嘿,我来求人。”
乔老艮贱兮兮地凑到老刘边上,其谄媚程度不亚于欠了租金的租客,让人怀疑下一句就是“今年房租再等等。”
“那就说!”
老刘一把推开乔老艮,水龙头下冲了冲舀子,把它再搁回缸里。
“你也看到了。”乔老艮展示了自己一身的伤口——
脸上三道淤青,身上十几条破了皮的砍伤,被血沾着的衬衫上混了泥,脏兮兮地贴在身上,看上去就像电影里刚参加完团战的黑帮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