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由看热闹转变为自觉守护起车队来。
阳春见此开开心心的坐进马车:“小姐,您这一招真的是绝了!”
“想当初那老太婆硬是逼着夫人从小门进了苏府,这次我们写下拜帖,又想故技重施,我呸!又要钱又不要脸!”
“咳咳!”苏笑笑摇了摇头,轻咳两声。
顺着视线,朝酒楼的二楼包间看了眼,如果猜得不错,当年对父亲动手的人怕是会忍不住了。
马车外,众口铄金之下,有几名小厮快速的朝侯府跑去。
苏子京神色难看,握紧拳头咬牙。
“看样子,我还真是小看这位堂妹了!”
“子京兄,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你这堂妹可能就是钱多了没处花而已。”
“哼!”苏子京一甩袖子朝苏府赶去。
只是人怎么能有马快,等马车到达苏府时,苏府大门紧闭。
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管家拦住马车高声开口。
“请苏三姑娘,从侧门入府!”
阳春看了眼苏笑笑:“小姐,真的要这样吗?如果那些人找来怎么办?”
“阳春啊,我就怕他们不来呢。”
苏笑笑端着茶杯,轻轻喝了口。
阳春得令,钻出马车对峙。
“请问这位管家,这是谁的意思?我家将军驻守边疆十载,夫人和将军更是伉俪情深,只有小姐一独女留于世。”
“别说是侯府大门,就算是皇亲贵胄,都得厚待我家小姐,为何拿了将军丰厚体恤金的苏府,却让其独女从小门入府?”
“敢问管家这是看不起我家小姐?还是看不起皇亲贵胄?”
一句高帽子戴下来,管家顿时汗流浃背。
“你们别胡说,是因为她母亲当年也是从小门进的。”
然而围观群众也有些激愤,谁也没听管家的解释,他们没想到苏将军的遗孤居然会被苏府这般侮辱。
当即就开始质问。
“什么意思?意思是这侯府才是京城的老大?”
“我看啊,是想给苏小姐一个下马威,好以后吞了苏三姑娘的财产。”
“想当初苏将军可是驻守边疆十载,唯一的女儿还被苏府欺负,这死都不瞑目啊!”
“还侧门进?就那红楼妓子都没几个愿意的。”
“苏府快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
“快开门。”
……
有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群众激愤,一声高过一声。
马车内的苏笑笑捧着茶杯,执黑子落于棋盘。
另一边的阁楼。
一主一仆正看着这场闹剧。
男人一身黑衣,消瘦异常,苍白的唇瓣轻轻开口。
“苏三姑娘,笑笑?应是乳名。”
身后男子不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主子,这苏三姑娘刚来京城便这般高调,怕是会吸引那伙人的注意。”
“呵、”男人冷哧一声:“若不这样,还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瞧着吧,苏府会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的!”
男人这边刚落音,那边苏府就迫于压力打开了大门。
苏老太君拄着红木拐杖,被苏子京扶了出来。
浑浊的眼里满是狠辣,却依旧要牵起满脸的皱皮,假装伤心,哭得惊悚。
“是三姑娘吗?是三姑娘回来了吗?”
‘啪嗒’一声,苏笑笑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