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谁说,谁说他不会讲笑话?”
四个人全都捂着嘴竭尽全力不笑出声音,沉闷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
大家很快吃饱了鹿肉,吉莉把没吃完的装进一个布袋背着。
莱卡用手挖了一个浅坑,把鹿的残肢内脏,以及篝火的灰烬全部埋了进去。
斯迈利折下几根粗树枝,每人递了一根用于探路,提醒大家在夜里穿过树丛时,务必要小心脚下,然后走到罗战面前,将刚才那把分肉的匕首递了过来。
罗战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你拿着吧斯迈利,我,我不太擅长战斗。”
“谁说让你战斗了?”斯迈利弯下腰将绑腿鞋的鞋带勒紧,然后坏笑着将匕首硬塞给罗战。
“如果查拉维追上我们,建议你用这玩意儿抹自己的脖子,就像这样,咔……。”
……
……
弥伦王国的西南边陲,夜幕笼罩下的橡木城,像一只沉睡的怪兽,静静地俯卧在撒尔莫山脉北侧的一片冲积平原上。
城门入夜后即已关闭,城墙上的守卫全身黑甲,搂着弓箭在塔楼和城墙上巡视或者打盹。
城内街道夜间宵禁,街道上除了全副武装的巡逻队,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这时,四个身着铠甲的护卫策马疾驰,马蹄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
道路两旁被吵醒的平民纷纷揣测,一定是哪里又出事了。
这些护卫最终停在一处花岗岩方顶建筑门前。
这座建筑一共两层,一扇巨大的木门上雕刻着一个血红色的颈锁图案,看着既威严又恐怖。
这里就是弥伦王国最大的追逃组织——“查拉维追逃社”的总社。
其中两人进入了这座建筑,首先入眼的是四五米宽的幽长的走廊。
沿着走廊前进,两边的石墙上,每隔两三米就镶嵌有一个碗口大的铁环。
继续向前,发现有一些铁环上会锁着一个奴隶,铁环直接穿在奴隶的颈锁上。
由于铁环距离地面统一都是一米三左右,所以大多数被锁在这里的奴隶既无法蹲下,也不能站直身体。
有的奴隶没有绑手,他们用手拼命抓住脖子上的颈锁以分担脖子上的疼痛。
另一部分反绑双手,只能半吊在铁环上,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这两个护卫显然已经见惯了这些场景,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
他们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面大门,进入会客厅。
房间中央有一张橡木圆桌。
七八个高挑精壮的男子,或站或坐,簇拥着一个60岁上下,身穿灰色亚麻布外套,灰白色头发的老人。
“赞美梅莉娅!”黑头发的护卫队长一进来就跟屋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灰白色头发的老人抬起头,眯着眼睛微笑着回应道:“赞美梅莉娅!好久不见了,亲爱的索萨,勇敢的卫队长,您最近还好吗?”
卫队长轻轻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黑发,面无表情地回答:“约翰社长,五个奴隶杀死了毒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派出追逃队?”
“先坐下吧,年轻人,一切都会好的,一贯如此不是么?”老社长转头叫人去倒葡萄酒。
“你刚才说什么?毒牙死了?多好的人啊。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那些小狗是在怎么做到的?”社长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惋惜地摇着一头灰白色长发。
“一个挣脱了颈锁的狼族奴隶扯掉了毒牙的脑袋,还劫走了城主大人在树林里抓到的一个奇装异服的外乡人。我奉城主之命,要求你派出你最得力的人手。立刻抓他们回来。”索萨想起这事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傍晚,那些不懂得感恩的罪犯已经逃进了深山。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们立刻派出追逃队,也难以在深夜追击,况且还有失去目标的风险……对了,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为我们伟大的城主,英勇的王子,橡木城的守护者——卢卡斯大人效劳了。您还记得我们的价格和小规矩对吧?”
“不记得。”索萨强压住怒火说道。
“每个奴隶4枚银币,没有颈锁的10枚。先付全款,死了的话退款一半。”
“如果没抓到怎么办?”
约翰社长假装难过地说:“亲爱的索萨,请您不要说这种令我伤心的话行么?”
索萨向后挥挥手,另一个护卫队员从钱袋中,数了一大把银币放在桌上。
“非常感谢,亲爱的卫队长。请务必转告城主大人,他的奴隶和……和那个猎物,绝对逃不出弥伦王国,我们一定会把那些小狗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这一直以来就是我们擅长的工作。”约翰社长咧着嘴笑道,“喝一杯葡萄酒好么?索萨,别干站着。我们天亮就可以出发。我保证会派出我最精干的队员。”
索萨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