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好消息,清栀没死。
坏消息,包养小三事迹败露,要被老太监打小报告了,明天丈母娘和未婚妻就能看到驸马的风流事迹。
“妈的死老太监,搞人心态有一手,故意玩弄文字游戏看我反应呢!……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白禄望天,嘴里嘟囔着,忽然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拳传来火辣辣的疼。
原是骨折了。
‘很好,又多一个仇可以记了。’
半晌后,他拾起檀木盒,迟疑着打开,却见里头是一枚银色小剑项坠,精美的不似人间凡物。
无需鉴定白禄也知,这绝对是稀世珍品,价值高的吓人。
事实上,白禄接近九成的身家,都来源于这位宫里娘娘的无偿赠送,要说心里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感激之余,白禄心中也是十分微妙。
首先,他和这位娘娘已经近十年没见过面了,彼此仿佛隔着一层薄膜,虽然每年都会赠送生日礼物,但既生分又熟分。
其次,对方要是真的关心白禄身心健康,就不会允许家族如同养宠物般‘豢养’原身。
给白禄的感觉,这位娘娘更多在意的,是‘白禄’这位护驾有功的后人身份仍活跃于世。
救了当今圣上的后人,那可不就是英雄后人吗?
光是一个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便能让无数人感慨圣上德仁兼具。
当然,这是人之常情,合乎情理,也无可厚非。
真正让白禄摸不准的,是那位娘娘到底有没有主动参与‘豢养’原身,参与迫害摧残原身的心灵。
如果只是旁观,那么不帮是本份。
如果是参与……那么这些赠予,性质成分就复杂了,令人头皮发麻。
无怪乎白禄阴谋论去阴暗的揣测她人心思。
因为对方太有动机和立场了,说是瓜田李下也不为过。
只要白禄度过荣华一生,晚年再封个异姓王名头,那么宫里名声就有了,而且是载入史册浓墨重彩的一笔,受无数后人颂赞圣皇圣德。
这种诱惑,是任何王侯将相都难以拒绝的。
在此基础上,白禄越无害越平凡越碌碌无为,这件事就越板上钉钉不出意外。
求稳是天性,偏心顾及是人性。
但和宫里人谈人性?
哈,那真的太奢侈,更遑论是站在宫里勾心斗角顶点的女人!
‘不管了,他们算计他们的,我发育我的!’
‘反正最后统统要被我扫进垃圾堆!’
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
大乾王朝?
呸!落后腐朽的封建帝制!
在红旗下发过誓,誓要与之为敌!
白禄神色坚定,戴上了项坠藏入内衬,迅速赶回山坡顶上的茅屋,远远就望见了那一道倩影。
叶清栀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目光游离不知在思考什么,直到白禄拍了拍她肩膀方才回过神,强颜欢笑道:
“你回来啦?”
白禄沉默稍许,偏过头不去看她,轻声回道:“嗯,老太监没害你吧?”
“那倒没有,季公公刚刚又来了一趟,给我丢了本心法,又替我调节了劲气,我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力气都大了几分。”
“嗯。”
双方话落,陷入一阵沉默。
忽然,叶清栀紧咬嘴唇,小声问道:“季公公说,你一日是驸马,此生都是驸马,终究要回去的,是真的么?”
“……按照约定,还有三年。”
“三年……”
叶清栀喃喃着,忽地鼻尖一酸,眼中闪过落寞。
可忽然间,她又兴奋道:“是了,还有三年!”
三年之约?
注定的驸马?
不,至少在这三年,她可以捷足先登啊!
什么虚头巴脑的俗世名声她早就抛下了啊!
谁能尝到实质的浆果,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而她,会赢的!
“对了白禄,老东西好像四处打听了你的泥像,但大家都有好好守口如瓶呢,没有人大嘴巴。”
泥像?
白禄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