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虽然身在故事中,却并不知道柳如是到底要干什么,她能做的,也仅仅是按照柳如是的口吻,来实景还原当时的情况罢了。
“看来姑娘并不是完全不懂画作的人,既然知道,就该知道,希孟犯了一个非常微小的错误,却让整幅画的流动性都大打折扣了。当然,即便如此,他画完的那幅画仍然是举世闻名的好画,只是多了一点瑕疵罢了。”
林申说着,又低头开始摆弄自己的那些玩意儿了,看起来,他似乎完全无心去跟云浅多聊些什么。
云浅也必须要承认其实林申说的不错,就算千里江山图有了一点点瑕疵,也不妨碍它成为一幅名画,可王希孟这一辈子,其实只有这一幅画啊……
云浅静静看着林申,一字一句说道:“当初,你故意画错了钱公公的模样,为的就是能够不进宫,然而后来,你却苦心孤诣在模仿公子的画作,我能理解为,你后悔了,想成为天子门生了么?”
云浅这番话说道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可惜的是,说话的人是当初的柳如是,而不是现在的云浅,所以她即便心里知道柳如是的话有多么无厘头,可实际上,她仍然在用这种论调和口吻在跟林申对话。
林申闷闷嗯了一声,居然就这么承认了:“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只有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
云浅听着林申这话,算是明白了。
这一世的林申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简单到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爱物成痴的人罢了。只要是画作,他就喜欢,至于什么高官厚禄,人情来往,对林申来说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