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绿毛虫好像恢复了一些体力,看着了瘫倒在地的两只烈雀,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见状,两只烈雀内心瞬间掀起千层骇浪。
它要干什么?绿毛虫应该只吃素的吧?对了,它们可是我们的主要食物,难道?它要给它的族人报仇!没听说过绿毛虫除了伴侣,会在意其它的族人啊!
难道他一直在示弱让我们狩猎它?一直以来我们才是猎物!
渐渐的,哪怕是漆黑的身躯,烈雀的脸却逐渐显得更为苍白,胸口仿佛打鼓一般响个不停。
恐惧、慌乱如同潮水般涌来。
烈雀想要拍动翅膀快速起飞,逃离这只披着绿毛虫皮的阿利多斯,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无奈,浑身使不上力气,仿佛案板上的菜鸡,等待屠刀的下落。
宝可梦机体内似乎有什么防御机制,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相比于直接战死,更容易直接进入一种濒死状态,休息一段时间后虽然会非常脆弱,但却可以活动。
但在刚打败的时候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绿毛虫,烈雀颤抖着身子,危急之下连忙张开了大嘴。
快呼救!快呼救!首领给了,我们这项权利!再不召集同伴的话,真的就要死了!
烈雀虽然这样想着,但张开的大嘴仿佛哑了一般迟迟发不出声。
每当力量涌到喉咙间,烈雀又想起那只大嘴雀脸上的刀疤。
凶狠、嗜血、残忍,这些词语形容他未必够格。
眼前这只绿毛虫虽然很强,但只是一只绿毛虫,呼救了后,真的能得救吗?
“桀!桀!桀!”
未等烈雀做出决定,一旁的另一只烈雀却已经吼出了声,涨红着脸,全力吼叫。
“这个叫声是……它在呼叫同伴?它是首领?”
洛夜惊讶的说,同时又忍不住怀疑,如果他是首领,那这战斗力也太弱了,是如何领导一个族群的?
烈雀中只有首领可以呼叫族人,其它烈雀呼叫对于首领来说视为挑衅,如果有其他同伴回应等同于承认首领的位子。
所以,哪怕遇到了生命危险,只要不是首领谁都不能呼叫族群,叫了也不会来管。
毕竟烈雀实际上,族群的族人不多,单独外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更大,为防止烈雀随意脱离族群,这也是一种无奈的秩序。
绿毛虫听到叫声后先是面色震惊,随后虽然有些怀疑,却也连两只烈雀都不管了,转身就跑。
倒不是心软放过它们,而是干掉了,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可取的好处,反倒费时费力。
叫不来同伴自己没什么损失,叫来了,那就是要命的。
他的经历让他想变强而去战斗,但也没有否认过自己现在很弱的事实。
弱肉强食,弱者宁愿逃错千次,不能冒险一次。
(“首领猎却不应该要么单独外出,要么带着一群么?怎么会专门找一只实力相近的互相照应,不怕夺权吗?
一雄一雌还好说,两只雄的搞什么?
经验害死虫啊!”)
绿毛虫一边惊疑着一边快速喷射虫丝,粘在一棵又一棵树上,荡着虫丝在森林中快速移动。
洛夜见状,沉思一番,也相距一定距离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对这只绿毛虫,他多少有点心动。
(“得救了。”)
呼叫同伴的那只烈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拼死拖延时间呢,没想到叫了一声绿毛虫,转身就跑,暗叫着自己的幸运。
这样想着,却见另一只烈雀却拼命扇动翅膀,眼中的恐惧比起刚刚有过之而不及。但身躯无力,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便再次坠地。
(“绿毛虫都跑了,你还在怕什么?胆子也太小了吧。”)
那只呼救的烈空见状不屑地说。
烈雀表情惊恐,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漆黑的身体仍遮不住脸上的苍白,听到同伴这么说他,一时间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恐惧的催促下朝着同伴叫大呼小叫:
(“你个新来的菜鸟!祖上是不是真有头弹跳猪!为什么要呼救!死定了!死定了!”)
说完,烈雀无力的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与刚刚的狂怒不同,片刻便安静的和刚刚比判若两鸟。
(“首领不是允许我们相互呼救吗?刚刚不叫才死定了。”)
呼救的那只烈雀不满的说,丝毫不知自己要面对什么。
另一只烈雀仿佛失了魂一般,静静的待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强力宝可梦还好,但他们两个一起败在了“甜点”的手上。
随着树叶随风而动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只大嘴雀带着数只烈雀赶了过来,烈雀离大嘴雀相隔一段距离,紧绷着一张脸,似乎在畏惧什么。
而领头的那只大嘴雀,左眼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虽然在眼皮上没照成左眼失明,却添了几分狠辣与凶残。
(“怎么回事?这片领地还有什么强力宝可梦能让你不惜召集同伴,我希望它能有让我们赶过来的价值。”)
刀疤大嘴雀,站立在一根树枝上,低头看向那两只烈雀,就像人类中的上位者。
一只烈雀双目无神的倒在地上,但听到大嘴雀的声音,瞳孔也是阵阵微缩。
另一只浑身颤抖,害怕,但最糟只是被赶出族群,至少能活命。
刀疤大嘴雀打量着四周,不一会儿便看见周围粘连着的虫丝。
捕食的经验扫了一会,随后,面色不悦地看向两只烈雀。
(“绿毛虫?”)
烈雀内心的侥幸一扫而空,双眼彻底失去了希望。
另一只颤抖着身子,但还是用力地点头。
(“方向!”)
一声怒吼,烈雀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指了个方向。
(“吃了它!别给我丢脸!”)
闻言,身后的一众猎犬急忙扇动翅膀,朝所指方向逃一般飞走了。
“桀——”
未等烈雀群飞远,只听一声烈雀的惨叫从背后传来。
几只烈雀扭头一看,只见刀疤大嘴雀,一把抓住那只呼叫的烈雀,挥舞着尖利的鸟爪毫无顾忌地撕碎了它的身体。
甜点都对付不了的废物,没有资格活下去。
众烈雀颤抖着身子,纷纷装作没听到,更快速的跑了。
嘶啦。
伴随着刀疤大嘴雀用力一拽,烈雀的身体便被撕成两半,一左一右挂在大嘴雀的鸟爪上。
湿热的鲜血粗暴地洒到另一只烈雀无神的脸上,血液的铁锈味钻入鼻中,这才让烈雀木讷的抬头
只见刀疤大嘴雀面色平静的看向它。
(“到你了!”)
不!不要!我不要死!
刹那间,烈雀唰的一声从洒满鲜血的草地中窜起,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