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她真的与他曾处于同一学生时代吗?
“我以为阿尔德里奇会长一直是在布斯巴顿就学的。”哈利默默说道。
“并不是。”倒影中的埃尔维斯向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在十六岁之前会长是在霍格沃茨就学,后面才转入布斯巴顿。”
哈利不说话了,某种不详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诞生,但是他又无从解惑。
“或许等会长到之后你们就能认出他了,他跟我提起过你们。”
那片蔚蓝色的眼瞳安静地半掩在眼睫之后,哈利忽然觉得升降梯里有点冷,连带着心脏都开始砰砰直跳。
索恩柏德,索恩柏德。
你到底是谁?
……
当指针指向四点前金斯莱部长就带着人等在了大厅,埃尔维斯就站在他的旁边。
钟声是随着手杖敲地的声音一同响起的,白色手套下,银色的飞鸟镶在纯黑笔直的杖顶上,黑曜石戒指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出幽暗的光芒。
“金斯莱部长,幸会。”
清澈低哑的声音如小提琴上颤动的弦音,青年黑色长发的马尾扎在脑后高高地垂下,偶有零碎的碎发落在肩上。
那些中世纪油画中的法国贵族公子仿佛从画中走出,带着撕开安宁与平和表象的血红色眸光。
“幸会,阿尔德里奇会长。”
索恩柏德,索恩柏德——是的,Thornbird。
青年歪头,瑰丽异常的脸上展开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
“我一直对你们抱有很高的期望……”
——一群愚昧又无助的蚂蚁。
两种不同的声音叠加在哈利的耳膜中,重合的两张脸于虚晃中睁开眼。
墨绿的茧包裹住血红的生命,搏动的生死总是令人灵魂震颤,直到窥视真实的人丧失所有理智。
你是塔纳托斯,还是汤姆·里德尔?
又或者全新的,索恩柏德·哈德里安·阿尔德里奇。
那一瞬间哈利昏昏沉沉,感觉彻底跌入一场走不出的幻梦。
黑暗从未消失,荆棘彻底绞缠住了荆棘鸟,荆棘鸟也终于享受到了尖锐的爱。
当流出的血液深深地浸入大地,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
请亲切地称此为,黄金时代。
——索恩柏德·哈德里安·阿尔德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