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老夫人:“是啊,小孩子这时候是一天一个样。”
索恩柏德笑笑,将摸猫的手伸回来。
猫猫疑惑地蹲着,有礼貌地趴在两家的小矮墙上,没有试图进入索恩柏德的家。
“好啦,人老了就是爱唠叨,希望没有耽误你什么事。”艾拉老夫人和蔼可亲地说道。
索恩柏德:“怎么会。那么回见,艾拉奶奶。”
“再见。”
和煦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罅隙在地上映出一块块圆形的光斑,一切像是被蒙上了朦胧的光晕。
青年执着手杖走了,像是上世纪中行走在塞纳河畔的贵族少爷,在逐渐现代化的城市中也是那么从容自如,仿佛时光从未在他的身上流淌 。
他依然高贵,他依然神秘。
“西米亚,以后记得不要再靠近他了。”
“谁?”女孩终于抬起了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变脸的奶奶,“是阿尔叔叔吗?”
明明奶奶刚刚跟他还聊得挺开心的呀。
“听话就好了,西米亚。”艾拉老夫人重复,“听奶奶的。”
非人就算是再伪装也终究是非人,更何况阿尔德里奇根本没有多少想要掩饰的想法。
从阿尔德里奇搬入这的第一天艾拉老夫人就意识到了,旁边来了个最好不要招惹的家伙。
奇怪的邻居,奇怪的木偶,奇怪的宠物,奇怪的访客。
猫头鹰衔来信件,按门铃的家伙会带着乌鸦,门里头的木偶总是被一次又一次雕刻,而阿尔德里奇呢,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与独自一人的行动轨迹。
有时候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的奶奶,我听你的。”
……
“阿尔德里奇司长。”格雷菲笑眯眯地凑上来,“今晚有空吗?”
男人双手交叠撑在台上,多情的眼尾上翘,带着一片绯色。
旁边正递交资料的戴安娜女士撇过头,悄悄朝他翻了个白眼,结果格雷菲丝毫不在意,依然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又来,这个月格雷菲这家伙都不知道跑魔法法律执行司多少次了,部长干脆把他的考勤打卡放到这算了。
“没空。”正检查合同的索恩柏德头也不抬,嘴角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
格雷菲脸皮似乎格外厚,势在必得的野心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过,“那后天呢,司长。”
索恩柏德总算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了头,深绿的翡翠之后是锋利冰冷的黑,就像是深海中永恒的尽头。
“哪天都没有空,格雷菲先生。”青年放下文件,暂时放置在一旁手杖重新回到手中。
“咚!”
金属制的手杖嘭地撞击地板,发出一声闷沉的声响,如同法庭上审判的终局。
“冒进实在不可取,捷径也不过是一时的快意。”索恩柏德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尖锐到让格雷菲脸色巨变,“想约我谈什么呢?佩奇罗有你这样的合作者真是他最失败的一笔。”
煞白的颜色瞬间攀上格雷菲的脸,毫无征兆的暴风在他的头脑中炸开,在那一刻他想到了狡辩又或者转移话题,但是在索恩柏德洞悉一切的眼神中他什么都说不出。
是的,他勾结了在逃黑巫师佩奇罗,他利用职务之便拿到了大量回扣,他……
证据确凿。
你怎么敢在阿尔德里奇面前行骗的啊,格雷菲。
别想在一个雪松木的持有者面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