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语突然变得严厉，如同利剑一般，让石晓感到一阵心悸，他连忙磕头道：

“主子，奴……奴婢真的不知道，还望主子恕罪。”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又瞬间柔和了下来，明知故问地说：

“诶！你何罪之有啊？”

皇后的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但依然保持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

“奴婢……奴婢……”

石晓依旧低着头，吞吞吐吐，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给本宫说的，本宫已经记住了，退下吧。”

没再继续深挖，皇后挥了挥手，示意石晓可以离开了。

“是……”

石晓颤颤巍巍地答道，赶紧弯着腰拱手退出，浑身已经湿透，生怕再多作停留，他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一刻也不敢与皇后对视。

就在石晓准备离开的时候，皇后突然又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小石头，你来本宫这里多久了？”

皇后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深邃，仿佛在石晓的回答中寻找着什么线索。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石晓脑海中飞速琢磨起对方如此提问的用意，随后小心翼翼地答道：

“回主子，十一年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生怕自己的回答引起皇后的不满。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未从石晓身上移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似乎是在无声地告诉石晓，她已经看穿一切。

石晓急匆匆地离开，连大气都不敢喘，尽管天气寒冷，他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全程低着头，加快步伐，生怕多停留片刻就会招致不必要的祸端。

目送着石晓“仓皇而逃”的背影，皇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竟闪过一丝得意。

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皇后似乎十分享受着这种不动声色地操控他人的快感。

目光再次落回空荡荡的大殿之中，皇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轻轻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身旁的宫女，杯中的茶水轻轻摇晃，发出轻微的声响。

目光又转向窗外，此刻一抹淡淡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皇后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仿佛在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皇后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光影交错之间，令她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突然，皇后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接着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变得更加深远，她似乎已经对石晓的回答有了自己的判断，轻轻地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是在回味着刚才的对话，亦或是正在构思一个更为精妙的策略。

呼吸平稳而均匀，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化身为一座雕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