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墙面斑驳的楼道,闪烁的灯光让楼道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吱吖
楼道中一侧的铁门被打开,之后便传来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嗒嗒声。
一名穿着白色大衣女性从门中而来,有些像医生模样。
为什么说像呢?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抹胸,白花花一片暴露着,黑色短裙也只是将将遮住,黑色的高跟儿鞋让大腿显得笔直,面若桃花的五官,皮肤极好,如玉如凝脂,一抹艳红艳红的唇色,带着浅浅笑意,让女人与传统医师形象大相径庭。
哒哒哒哒
女人有节奏的踱步,身型好似一支垂柳,让阴森的楼道如照耀在春日中。
她经过一扇扇门,或许不能说是门,说是栅栏更准确些。
栅栏内一览无余,确实关着些穿着病号服的人,男性明显多一些。
门内的人各有不同,有些面露菜色,有些身壮如牛,有些面容扭曲,明显是不太正常,这些人却都有一个共同点,统统拔着栅栏,好似极度想看看女人,但都不敢抬头,不知在惧怕些什么。
女人意味深长的用眼神扫过,被注视的人甚至出现颤抖的现象。
楼道不长不短,走到尽头女人停下脚步,望向房间,透过栅栏看去,有个少年懒洋洋的躺在简陋的床上。
少年手里攥着一摞纸牌,好像练习着魔术技巧,不知是没什天赋还是刚刚学习,没一会便散落的到处都是。
“梅梅姐,肯定是空气湿度太大,你看,扑克都潮了!”
少年起身,还是懒洋洋的样子,脸上满是愁容。
“再潮也没有哪个魔术师能把扑克一条一条的,换衣服吧,该去上课了。”
“不要去了吧,我就在这里呆着挺好的…”
少年一脸生无可恋,来到栅栏前,语调尾音拉的老长,手上抓着栏杆,下半身瘫软无力,一副半跪不跪的姿势。
“别做梦了,我费那么大力气,动用了多少家族资源,欠了无数人情,甚至签了绝不进入董事会的合约,才换来你能正常上学的特权,你想不去就不去?”
“游梅梅!你别逼我!”
“叶见青!你威胁我?”
游梅梅一脸戏虐,没见多生气,叶见青也是恼羞成怒的半恼半怒,更像是每日必备的小节目。
叶见青也不多说,垂着头向着屋内那个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衣柜走去,拿出校服磨磨唧唧的换上,游梅梅脸上的笑意才逐渐回归。
游梅梅按了按门口的红色按钮,楼道里响了声短暂且刺耳的警报声,叶见青门口的栅栏伴随着恼人的金铁摩擦声缩进了墙里。
两人顺着阴森的通道返回,叶见青左手拿着一摞扑克,用单手洗着牌,明显有点水平,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在楼道来回游荡,其他房间的病人这次连张望都不敢了,个个老实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些惧怕两人。
一男一女自没有理会一人,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经过一道道铁门,来到电梯前,迈步进入,这才显现出,这里并不是什么高层,而是地下,地下便有九层之多,地上反倒只有三层,电梯速度不正常的快,几个呼吸间便到了一层大厅。
两人走出主楼,在外只能看见三层的主楼,显得破旧不堪,楼外安保不正常的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楼顶一排生锈的铜字,隔着几公里就能清晰看到,赫然写着顺康精神病医院,紧接着还有一排小字,医保定点医院…
医院的安保装备明显不正常,比特种部队还要夸张,长短枪各一把,各种弹夹别在腰间,甚至有手雷等武器挂在顺手的位置,光看的见的装备至少就有三十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