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瞥眼看向了陈念，此时陈念的脸上充满了期许，一种向往而生的期许。

“我答应！”

陈念回答的很快，几乎是女人还未说完，他就应许了。女人也被这积极性给唬住了，她问道：“你都不知道我的来历，你就这般爽快的答应了？”

陈念挠了挠头回答道：“师父救了我，那一定是个好人。”

“你怎么那么笃定我是个好人？在那群道士眼里，我可不算什么好人。”

世人皆以名门正派为正义之士，因此世间很多散修都挤破了头想要入名门。这便是村里得知卢豫入长道院后，如此兴师动众庆祝的原因。当然，陈念曾经也是这般想法。

“师父，怎样算好人？怎样才算坏人呢？”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倒不是这个问题多难回答，而是这个问题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不一样，只能自己摸索清楚。

“第二个条件，夺回你的灵根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去。自己种下的因果，应当自己去解决。”

陈念自然明白这因果关系，但是论他这个资质废人，又如何靠自己的能力去夺回自己的东西。

女人看出来了陈念的难处，但是她说出这要求，自然也是有应对之法的。她回复道：“我这里有一套修炼之法，无灵根之人也可习得。但是无灵根者不出三月即爆体而亡。因此你需要在三个月内夺回灵根，方可活。”

这是一场赌注，倘若陈念没能夺回灵根，那他横竖都是死，倘若他不去夺回灵根，至少他还能安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这个抉择虽然只有二选一，但对于陈念来讲，却是无比困难。但他依然很果断地答应了下来，不假思索地，让女人都感到诧异，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生死。

陈念给她的理由是，如今女人是自己的师父，作为徒弟没有理由不依着师父，可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陈念没怎么读过书，这句谚语不过是他偶然路过村中祠堂时，听见里面念书先生正在解释着这句话，恰巧令他深刻。

女人见眼前的孩子如此笃定，便没继续试探他的内心是否坚定。直接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本破旧不堪的功法，看上去年岁有许，至少要比陈念的年龄大上不少。

她递到了陈念的面前，功法是用特殊的宣纸制成，颜色早已泛黄，边角已然稍许开裂。他不像女人这般从容，陈念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它弄坏了。

当他看到功法内容时，被其中的奥秘给惊讶住了，他永远想不到究竟是何人发明这样的功法，霸道又邪恶。

通常修炼之法有两种，一种是以长道院为主的，先修炼再结丹，而另一种则是以南清门为首的，先结丹再修炼的方法。而此功法却出乎陈念意料，其修炼之法超脱于常规的两种，而是通过收集人的亡灵进行炼化，以灵为丹，但因灵魂的戾气过于沉重，虽然能短期进行修炼，但是无灵根的庇护，人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因此才有三月必亡的说法。

陈念唏嘘一声，看向女人，他问：“师父，那这亡灵该去哪找？”

女人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不知不觉，早已把茶水饮尽。她站起身示意走人，陈念连忙收拾好跟上。

“亡灵，就去它们该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