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姜无言突然一跃而起，拔出凤凌背上的幻梦剑，遥指正在打拳的中年人大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也知道今日之后世间再也没有我姜无言，但是我绝不会认命。听说你万年前曾挽天倾，我佩服你的为人，所以没有出手偷袭。我不是神，没有那种伟力，只能为自己拔剑。如果你真是一个英雄，就让我有尊严地战死。”

中年人没有停下打拳的动作，口中却笑了：“哈哈，这小子有意思。凤丫头，你做出决定了？”凤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乐了。她先是看了看姜无言，笑着喝道：“胡闹！快把剑收起来。”然后对着中年人恭敬地说：“前辈莫怪，我昨天试探他……”

“好了，我知道你凤丫头有古神族的点点骨气，不是个随便认命的人，说说你的意思吧？”中年人打断了凤凌的话问道。

凤凌早有准备，她没有回答中年人的话，反问道：“前辈以为当今天下，何人有能力与前辈一战？”中年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你明知故问。”凤凌说道：“既然前辈无敌于世间，为什么不直接杀到命运老巢，趁其还没恢复，除魔正道，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中年人依旧平静：“打架我从来没怕过，可也仅仅限于打架。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靠打架是没办法完成的。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过些时日我就陪她去了，当年答应她的事我自然不会食言。凤丫头，你既然能看出三年前我的意思，智慧方面没有让我失望。我实话说了吧，这小子原本是个绝世之质，既然被种下苍天咒法。那我就用这小子和天（命运）赌一赌，我决定收他为徒，让他代我和天（命运）一争。说说你的意思吧。”

凤凌看了看姜无言说道：“前辈敢用只见过一眼的凡人，和一生大敌相争，此等胸怀，凤凌佩服。前辈能力通天，敢言收他为徒，赋予他逆天改命之能。我凤凌虽能力有限，却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既然前辈要赌，我凤凌就陪你赌一赌。”说完，凤凌拔出赤霄剑划破手指，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整个山谷，身体缓缓升空，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无上威严，认真地说道：“天地鉴证，今日我古神战士，凤凌，以神血立誓，嫁凡人姜无言为妻，哪怕倾尽修为，也要护他生生世世，即便战尽天下，也要斩尽他人生坎坷。若违此誓，身消道陨，神焚魂碎，永不复苏。”

别说姜无言，就连中年男人都一惊，忍不住说道：“凤丫头，早听闻你疯狂，没想到竟然如此疯狂，好，好，好！”凤凌飘落在姜无言身边，伸手拉起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姜无言，柔柔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姜无言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他怎么也想不到，上一刻还想要个体面死法的自己，这一刻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超凡脱俗的老婆，那个本该杀自己的人，要收自己做徒弟。那高贵、让人不敢亵渎的神，居然发誓要嫁给自己。

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心情，他说道：“如果为了我额头上的印记，你不必这样。”回答他的是一个吻，一个来自神的吻。凤凌虽然没有男女之情的经验，但她此时却读懂了姜无言的心思。她知道与其说些什么，不如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