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见状贝齿轻咬，淌着海水走到程莫身边，问：“喂，你怎么还抱着她呢？她是你女朋友吗？”

程莫满不在乎地说：“是又怎么样？”

说完突然一个公主抱，将许雅媛抱起，朝岸上走去。

“哇！”律所的同事们又开始起哄，有人还撮起嘴打了个很响的忽哨。

陆萱呆呆地站在身后，望着程莫远去的背影发呆。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从来都是别人当你的舔狗，怎么现在你当起别人的舔狗来啦？”李靖走到她身边，实在看不下去，直截了当地道。

说完又有点后悔，怕陆萱生气。

没想到陆萱一点都不生气，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程莫的背影，呢喃道：“舔狗就舔狗，我要把他抢过来，给我当男朋友，然后我再甩了他！”

……

苏市宾馆六楼大会议室，市律协包下了这座会议室，用来当全市青年律师业务知识竞赛的场地。

上午进行了笔试，下午，是现场口语答题。

参赛的年轻律师们都很踊跃，现场比赛竞争更加激烈。

考官列举了很多实务问题，来问参赛选手。

大多数年轻实习律师们都没啥经验，回答的比较理论化，书面化，跟实际脱节。

坐在前排观摩比赛的市律协主任、副主任们都暗自摇头。

宋小兵是市律协副主席，也在前排就座。

“老宋啊，”坐在他旁边的市律师主席陈连军扭头对他道，“我们那一代的律师里面，除了你是高学历，其他多是中专、大专生，还有高中毕业自考成材的，比不得现在这些年轻人，至少是本科，还有不少是211、985的，硕士研究生也这么多，但是，我看论到实务工作，他们远远比不上我们当时那些中专生、大专生。”

“光有理论没用啊，”陈连军叹道。

“你说得是，我这里年轻律师多，我还得多多培养培养他们。”宋小兵接话道。

“你培养好了他们，不怕他们单飞啊，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陈连军略以嘲讽的口气道。

既是嘲讽宋小兵，更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宋小兵笑笑，没有作声。

他暗想：“案源掌握在我手里，将实习律师们分工，各干各的，虽然让他们专业化了，但是单一的业务技能，短期内还是不足以独挡一面，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的。”

程莫上台，光形像是令台下的考官们眼前一亮。

健硕的身材，像体育生，面色和神态举止不卑不亢，着装也很高档得体，并不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考官用实际案例提问。

程莫略加思索，开始回答。

他的回答非常贴合实际，并且不激进，不单一，考虑问题很全面，从多个角度，谈各种应对之策。

考官问的是一个合同纠纷的真实案例，这个案子就是在苏市两级法官审理的。他提问时隐去了原被告真实身份，其他内容都是跟实际一样的。

程莫归纳这个案子的争议焦点跟法官在庭上归纳的一样。

他对这个案子估计的可能的判决结果居然也跟一、二审的判决结果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