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确定,这与已知的事实相悖,林觉有一只手电,你应该清楚吧。”
“对的,要不是这只手电,我也没办法那么早就发现他。”讲到这,雪峰突然明白了。他疑惑道:“既然他拥有手电,那么为什么他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呢?”
“这也是我和破晓非常疑惑的地方。”红蔻说,“总之,林觉的存在十分可疑,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比起他,“她指着地上的肉土,“这具肉土倒更像是房间的主人。”
“那么我们要审问他吗?”雪峰试探性地问道。
“不行,”红蔻直接回绝了,“事实怎样,我们无从得知,不能仅凭猜测就武断地把他当成犯人。更何况,他还帮助过我们,不是吗?”
雪峰认可地点点头。
“雪峰,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红蔻突然说道。
“为什么?”他还准备直接问林觉呢,虽然大概率林觉不会告诉他原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没有做任何伤害灯塔的事,但这些事情传出去了,指不定会造成什么影响。”红蔻严肃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雪峰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律教所在灯塔掌握着舆论。他们只要认为你有罪,无论你本人是否真的做出了不利灯塔延续的事,统统都不重要了。这些年,为了巩固律教所的执法权,他们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在红蔻与雪峰两人谈论的时候,林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厢里面。
他被晾在这了。没有短视频,没有手机,没有书,没有一切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他就这样干巴巴地坐着,像一块石头。
(果然还是更喜欢现世世界。主要是灵笼世界太危险了,要是穿越的世界是galgame的世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觉胡思乱想着。
“你是谁?”车厢门处传来一道柔美的女声。
林觉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有着一头浓密黑发的女猎荒者。他注意到女猎荒者的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般来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在读高中,而灵笼世界里的人却成为了在末世中与噬极兽搏杀的战士了。
“林觉,初次见面。”林觉说,“这里还有位置,请坐。”他指着对面的座位。
“你是传说中的那个幸存者?”女猎荒者没有坐下。
“没这么夸张。”林觉起身说道,“只是一个比较幸运,没被噬极兽杀死的普通人罢了。”
(简直是倒霉到家了,才会一天内遇到那么多事。)
林觉看着她,眼睛保持在与女猎荒者对视稍微往下的位置,偶尔眼神间会进行对视,但不超过1秒。这是他曾在某个up主那里学到的,不会带来尴尬和压迫感的对视法,既能显得尊重对方,又不会让自己显得胆怯。
“你可真谦虚,教官说‘能够从噬极兽嘴边活下来,在我这里就毕业了。’,你能够等到灯塔的救援,肯定不只是运气而已。”
女猎荒者的话像一阵春风,吹得林觉心里痒痒的。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过是恰好没有被噬极兽发现而已,不然现在早就变成一坨肉土了。
“我藏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哈哈哈。”林觉搓着脖子,但马上又把手放下。
(能不能结束啊,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嗯哼,”她看起来有些自得,“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林觉问道,聊天虽然对他来说很痛苦,但一个人待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最难受的。
“这倒没有,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只是别离车队太远。”她在某个箱子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呼,终于找到了。”
林觉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箱子,但他秉持着不乱动别人东西的原则,没有打开箱子查看。现在,正好是满足他好奇心的时候。“这是什么?”
“一个扫描器的部件。我的扫描器坏了,没办法进行生物采样。修理师让我将这些带过去,这样她才能帮我把东西修好。不然这次任务我可能会扣除一些奉献点。”她毫不避讳地说。
“我能观摩一下你们的工作吗?”他的任务中有成为猎荒者这一项,提前熟悉熟悉工作也是有必要的。外面可比地下室安全多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看到任何危险。
“不行,”她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在工作中可能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危险,到时候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她将扫描器的那些小零件放到了挂在臀部的黑色皮包里。“我走了。”她说,没有给林觉辩解的机会。
林觉看着她离开。她没有向林觉介绍自己,但林觉从她的胸牌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左淑。他想起左淑刚才说无法保护他的安全的话,直接亚麻呆住了,以他现在这幅身体的素质,逃跑他肯定是最快的那个。
他觉得他可以出去找点事做,给别人留下些好印象,兴许以后会对自己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