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沙华的电话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也是成年人了,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以前有事我能藏在爸爸身后,爸爸去世了有事情又让姐姐冲在前面,此时姐姐大好的青春都被我消耗了,妈妈也一把年纪了,他们哪一个不需要我保护,而我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在让自己的兄弟也焦头烂额,我到底算什么男人?
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护在身后呢?
过了很长时间我的泪水也干了,我仍找不到出路,此时我变得极为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回变成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总觉得心里有无限的惆怅,无尽的哀怨却无处宣泄,无明业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沙华如约带来了他所说的牧师。
我以为他会带一个洋鬼子回来,没想到他带来的是一个美籍华人,他们一进门我就主动打了招呼“你们来的挺快的呀,这位就是神父喽,您好您好。”
沙华赶紧纠正:“是牧师,不是神父。”然后沙华向我解释了基督教的三个分支,简单说明了神父和牧师的区别,原来罗马公教(天主教)的司铎礼称为神父,基督教(新教)的男性圣职者称为牧师,还有一个区别就是神父不能结婚,牧师则可以,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他们请进屋内。
随后我带着他们去看了语宁,路上沙华再次向牧师介绍了语宁昏迷的经过,我稍微补充了一些细节。
牧师查看了语宁的状况后,把随身带的一个小瓶子里面的水洒在了语宁身上,水滴到语宁身上后语宁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我顿时紧张的要命,我上前去双手捧起她的手,心中默默祈祷。她昏迷了这么久这次发出的声音虽然的呓语,可我仍然很是开心,好像她随时会醒来一样,随着牧师法式的进行我才发现我高兴的太早了,因为所谓的驱魔仪式,就是把水滴在语宁身上,把十字架放到她的胸口,用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念念有词。
仪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牧师的额头也挂满了汗珠,时间越久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就在牧师仪式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人若不同心,岂能同行。是吗?神父?”我循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一张无比讨厌却挂满笑意的脸。
酉金和木匠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远远的站在门外。
说实话我对酉金的感情极为复杂,一方面我对他插足我和曼淑的感情并没有完全释怀,另一方面他对语宁的热情又让我心生感激,可是我从没料到过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我从未向沙华说过我对酉金说过这件事,他的不请自到还是很让我尴尬,因为他来的比沙华早却没有解决问题,而华沙带人处理问题的时候他又过来了,我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存心过来捣乱了。
牧师并没有介意酉金称呼他神父,只是礼貌的站了起来。当胸划了一个十字,说了句:“阿门。”
“二位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吧。”我对酉金二人打招呼。
朱木匠进门后点头向我致意,然后转向牧师一脸关切的问道:“道友辛苦啦,有什么收获吗?”
牧师一脸歉意的表示:“这位朋友的症状很是奇怪,我虽然找不到具体的原因,但是能感受到她体内有一股很不友好的气息,这股恶意我用了很大力气都无法将它驱离。您也曾为她查看过?”
“朱某不才,探知的信息和您一样,目前也没有办法将她唤醒。”木匠也很抱歉的说道。
我看二人说完了才将他们互相介绍一番,此时二人互相致敬。
二人寒暄完毕“啪、啪”两声从窗户传来,我们五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窗户,此时我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声音没有再次响起。
他们两拨人都在这,我倒不知道请教谁了,就像人们说的,当你有一块手表时,你会毫不怀疑自己的时间,当你有两块表的时候你反而不知道那块表的时间更准,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理论上我更相信中国的道术,可是感情上我更信任沙华,所以我琢磨着怎么礼貌的把酉金送走。
此时窗外又陆续想起“啪、啪”我声音。我们再次被声音吸引,几秒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此时我有点坐不住了,我起身向窗户走去,我还没有走到窗户跟前,就看到有几个黑影扑向了窗户,我打开窗户一看,顿时被外面的情形震惊。
无数的蝙蝠出现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