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要点些什么吗。”
服务员手里拿着一块木板,目光首先瞥了一眼两人的服装,才慢悠悠地问道。
“一瓶加韦德烈酒,一瓶安特利亚啤酒。”
服务员也没写在板子上,只是点了点头。
“一共五个银币。”
“这么贵!”
费克逊小声地抱怨着,不过却很是果断地掏出了五个马尔霍德银币递给服务员。
银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服务员用手抛了几下,似乎在称量重量后,便转身离去。
周围的客人并不多,与正常的佣兵酒馆不同,这里的客人并不是来消费廉价的酒水,他们的桌面上更多的是来自遥远洛伦特的葡萄酒。桌子间隔得很开,方便可以低声地交谈,而不被别人听见。
酒很快就被送到两人面前,加韦德的烈酒与呈琥珀色的啤酒不同,橙色而黏稠的酒液散发着浓烈的气味。
费克逊陶醉地吸了口气,倒满了身前的两个杯子,他的手很稳,沉重的酒瓶被费克逊一只手拿起,快速地填满杯子,而酒液一滴没被洒出来。
“这杯敬我们都能从克林姆多夫安全回来。”
艾斯伦也笑着举起了酒杯,橙色的酒液碰撞在一起,发出粗鲁的声音,引来旁边的人们皱眉。说起克林姆姆多夫的字眼时,刚走开的服务员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听说里科夫那家伙也死了。”
艾斯伦转动着木质的杯子,橙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转,这世间本就犹如一个漩涡,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吸进去压的粉身碎骨。
“嗯。”
“哎,我就说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还是谨慎,就算让你能找到什么好东西,你享受不到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跟你说王子殿下当年就是看重我这点...谨慎!”
两口酒下肚,费克逊的脸就开始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话头也涌了上来,开始吹嘘自己当年被马尔夫看重的过程。
艾斯伦微微抿了口酒,边附和的点了点头,加韦德烈酒入口极苦,但喝完又有一股暖流从胃中迸发自全身,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我一开始还是蛮嫉妒你的。”
费克逊有些眼神迷离地打了个酒嗝,似乎开始想对艾斯伦说些交心的话。正抱着花生米坐在桌上斗争的比安卡,有些敌意地抬起头看向费克逊,把有她身体一半大的花生咬的咔咔作响。
艾斯伦转动着酒杯,不知道费克逊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又突然从他的脑海中涌起,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人这样说过自己不太会与人相处了,难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过费克逊了?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个出来镀金的公子哥,谁出来做冒险这种活动的时候会穿着影响活动的厚重铠甲呢,一般也只有那些怕死的贵族会这样。还有你那缠着锁链,在战斗中根本没法顺利拔出来的剑,哈哈哈,一开始我简直以为你是某种奇怪的马戏团成员。”
其实身上穿着的铠甲并没有多少影响他的活动,艾斯伦抿了一口就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