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浮缓,这.....,这是憋的,慕白赶紧扶起萧焕让她侧卧,从第十根肋骨间隙开始从下往上,从外往内用手掌叩击,顷刻就从萧焕的口中涌出一大块又黑又粘,味道又重的黑色血块,吐出血块之后呼吸也平缓了下来,只是受伤过重暂时处于昏睡的状态。
慕白铁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萧焕吐出的那片血污看了片刻,这血不像正常的血,倒像中毒之后的颜色。
从桌子上的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个药方。写完之后转身交给田铮并吩咐道:“你亲自去抓药,亲自盯着去煎药。”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床上的血污处理干净,收集了一些放入药箱之中。
忙完这些他才有空去看呆坐在床尾的萧承义,只见自己亲如兄弟的上司,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女儿,半天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抖了多久,他也不怕自己抖抽筋了,慕白脑中不合时宜的想着,这要是一直抖会不会中风?万一中风,回头还是自己的事。算了,再心善一回吧。只见他从床边的桌子上拿出特制羊皮卷,展开之后从中取出一只最长的银针,瞅准穴位一针扎了下去,扎下去的瞬间萧承义就不抖了,还抽了几口气。
哆嗦的嘴唇张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这.....是是是.....没没事了,能能能活了?”
慕白不动声色的暗暗擦了擦手心的虚汗,白了萧承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只要度过最危险的三天不发烧就没事了。”
当然之前没看出来萧焕中毒,是他医术不精。但这怎么能在萧承义这家伙面前亲自承认,他若知道了掀了他的皮都是轻的,非打的自己几天下不来床。
看着萧承义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慕白难得正经的脸上布满凝重,严肃说道:“老萧,这次的事情不简单,焕儿被下了毒,多半是为了你手中的兵权,这次不知道是京中哪个畜生做的,你不能再忍了,再忍大家就都搭进去了。”
希望这次萧承义不要像之前那样隐忍,这次触到了他的底线,差点就失去了最后的亲人,说什么也不可能不了了之。
之前就有朝中大臣企图用钱财收买他,让他支持某个皇子,被他拒绝了。也有人想往他身边安插女人,他又以战中伤到根本拒绝了。萧焕的娘和他两情相悦,感情深厚,又因为他生儿育女而死,他怎么可能辜负她。
萧承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些人要兵权,有本事亲自来拿,他可以拱手相让,非要使些暗地里见不得人得手段。看样子他得找个机会隐退,要不然永无宁日。他的女儿差点就没了,他还管什么家国梦想。
“慕白你在这守着她,我去做安排,焕儿的伤势不要让外面有心人知道,透露出去她没有救好的可能,作出一些随时办后事的准备,另外我会让玄墨负责这里的安全。”
深吸一口气,转头又看了一眼萧焕,步履蹒跚,眼眶发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