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你给老子站住!我黑蛇帮想要的东西你留不住!”
一个疤脸汉子带着五个打手,恶狠狠的看着秦湛,却不敢靠近。
原因只有一个。
此地是渠城黑白两道声名最甚的地方。
飞鹰拳馆!
无人敢在此地造次。
“呵呵。”秦湛站在四个大字的牌匾下,留给六人一个冷笑,便大步流星的迈了进去,腰间露出刻着飞鹰二字的木牌。
“哼!总有出来的一天,我们走!”疤脸看着秦湛的背影恨的牙痒痒,怒气冲冲的离开此地。
而秦湛则是观望着眼前的连绵屋脊和庞大练场,心潮澎湃。
屋脊下是学徒的住所,给的钱多甚至能住单间。
练场,则是师兄弟们锻炼的地方,一圈都是石锁和铸铁的兵器,其间有不少汗气蒸腾的壮汉在喊着号子,挥洒力气。
看着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容身之所,也是保命之地,秦湛心中有些激动:“飞鹰?希望我也能高高的飞起来吧。”
心情放松不少,秦湛正欲去自己的那处偏房休息,可忽然被阴影笼罩,一只大手就牢牢按在了秦湛肩头。
僵硬回头,是一个面容阴冷的高大的男人。
“左师傅……”秦湛拱手弯腰,对这人见礼。
可左征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冷冷的盯着秦湛,嘴中发出蛇鸣一般的警告。
“秦湛,馆主愿意收留你,是看在老针仙的面子上,一个月……只有一个月。
武馆不是善堂,一个月内,要不你能拿出和你爷爷一样的医术,要不鹰击术入门。”
“如若不然,呵呵。”左征转身离去,将秦湛留给黑蛇帮的嘲讽还给了他。
“你就出去自己面对你找来的麻烦吧!”
秦湛低眉顺目,不敢反驳,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着礼,等这位离去。
古人的礼仪有样学样,三日来,秦湛已经领会的差不多了。
“能再活一次,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苟下去!”秦湛在心中自语。
他是穿越者,前世正送着外卖,却被逆行的自行车逼进机动车道,碾压致死。
再睁眼,就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来到了父亲和爷爷的葬礼上。
天知道怎么回事,一日之间,老针仙暴毙,其子春霖堂主当街被刺死。
学徒奴婢卷走财宝地契,转眼一家子人就只剩原身一个能动的。
再接着,就是秦湛穿越,变卖传家玉佩,入了飞鹰武馆。
又被莫名其妙让秦湛交出什么来的黑蛇帮缠上……直到今日。
路过一处小练场,其内有十几个年轻的男女。
都是和秦湛同期入门的弟子。
这些人看见秦湛,一个个都回过了头,懒得搭理。
等秦湛走过去,才放声揶揄。
有点巴不得秦湛听到的意思。
“秦少爷今天来的比昨天早呢!哎呀,人家和咱就是不一样。”
“还少爷呢,家破人亡啦!”
“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不清醒到什么程度,都这样了还花钱住单间呢!”
“害,就不是来练武的,也练不成!没听师兄说嘛,这家伙天生绝脉……”
这些人里甚至有几个还是当年春霖堂的稳婆接生的,也有父亲被春霖堂治好刀伤的。
此刻却半点不念情,极尽可能的嘲讽着,落井下石着。
秦湛不以为然,旁人的话语影响不了自己。
他不管哪一辈子,都决心为自己而活,不听,不解释。
狗咬他,他不会咬回去,而是要待机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