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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看着台上近乎疯癫的陈寒暑，脑海里回想起此人的“谆谆教诲”——

“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哪来的叛徒？”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老陆！”

他只觉得大开眼界，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言行不一的？

“我觉得陈指看上去像是精神分裂了。”旁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陆江下意识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跟训练基地旁边那条疯狗差不多。”

“领队，你是怎么做到职位比这疯狗高，反而还要听这疯狗的话的？”那个声音说道。

陆江语带忧伤，说道：“疯狗是会咬人的啊，谁不怕?”

哈哈哈……

笑声惊醒了陆江，他扭头一看，只见秦青拿着手机在一旁乐。

手机赫然正在录音。

……

第二次集训，从节奏上看，与第一次集训并无区别：除了体能、技战术训练外，还有数学学习，「单细胞训练法」，小组对抗赛。

但留下来的老队友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多了好几种套路训练。

本来进攻和防守的套路演练，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每支球队都会干同样的事。

温淼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的地方。

其一，场上多了两个指挥官，徐海和许卫国。

徐海踢的是伪9号，是整个攻击线的枢纽，以往由教练发出的指令，现在交给了徐海。

而体力充沛、身体强壮的后腰许卫国，则是攻防转换的枢纽，担任中场的防守指挥官，对方持球之际，发出指令的则是他。

其二，套路演练时，异常严苛，甚至不允许球员变通，仿佛吃定了对方一定会按照这个套路进行比赛。

温淼心中有气，作为队史第一射手，又是国家队头牌，凭什么让他听两个20左右的毛头小子指挥？

此时，徐海持球向对方禁区逼近。

“温淼，X5。”

“黄山山，Y13。”

指令发出去之后，徐海晃过一个人，把球传出去。

X5区域周围，一片开阔：防守队员被黄山山带走，而温淼竟然没跑到位，他直接插进了小禁区内。

“干！”徐海愤怒地挥了挥手。

温淼冲过来，怒视徐海。两个人像头顶头，对峙着。

许卫国、黄山山围在了徐海身后；王祖平、张鹏站在了温淼身后。

陈寒暑像没看见似的，理都没理。

充当裁判的教练赶紧冲过来，把两队人马分开。

随后，这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好几次。

球队的紧张氛围逐渐升级，职业球员和学生国脚两个阵营分化也越来越明显。

站在球场旁边的陈寒暑，嘴角又露出了招牌式的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