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瞧瞧？”徐氏有点不敢相信。

“奴婢一直注意着呢，绝对没有！”王嬷嬷敢打包票发誓。

见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王嬷嬷直言道“夫人，何须在意这些，她要是够机灵就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可是……”徐氏还是有的揪心，不免担忧道。

“夫人！”王嬷嬷打断了她的话，“老夫人不会信这些一面之词……”

多说无益，徐氏最后看了眼被层层树荫遮住的寿安院，转过身去，示意王嬷嬷离开。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

芙蓉苑，二夫人陆氏闲来无事正坐在榻上随意翻看书籍。

外头有人来传话，那人先是对着陆氏的贴身丫鬟耳语了几句，枳实了然打发她下去候着，转身便进了里屋。

陆氏本就无意看书，察觉到有人走近，慵懒道“二爷回话了？今晚是在这吃还是回书房？”

进来的枳实一愣，随即笑道“夫人，不是二爷。”

“噢？那是禄哥儿又醒了？”陆氏又翻了几页，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道。

枳实见她左右都没心思猜，也不打马虎眼了，待走近便道“是寿安院那边的消息。”

“怎么说！”一听这话，陆氏立马来了兴致，双眼放光，紧盯着枳实的反应。

枳实见她这会儿正来劲儿，忙补充道“尚少奶奶那边什么情况不是多清楚，但是听说她走后老夫人责令只要是今后她来拜访，那一律不得进府。”

“噢？还有这等事儿？那老夫人是要彻底划清界线了？”陆氏听得诧异，不禁发问。

枳实也是哑然失笑，这话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然后呢？”陆氏又接着问。

“老夫人说完便走了，倒是大夫人竟然傻得在寿安院交代身边的人去查查，后面应该是反应过来了，就领着人离开了。”枳实又道。

陆氏听完，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道“你是说，在沈氏走之后老夫人又跟大嫂聊了一会儿？”

“应该是。”枳实看了眼她，斟酌着开口。

陆氏把手支在小方桌上，撑起脑袋，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大夫人，离开寿安院又去哪了？”

“这到没跟上去，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去的是林子里，动静太大不好跟，她就回来了。”枳实挠了挠头，对着陆氏小心翼翼道。

“竟然没回松林馆……”陆氏轻笑出声，“她不会以为林子深了就没人听墙角吧？”

“许是瞧着林子深没人进去吧。”枳实跟着附和了句。

“罢了，盯紧点儿他们的人，得了消息就给我送过来！”陆氏没觉得这词消息多有用，摆了摆手让枳实随意招呼一下。

枳实点头应允“是。”

待枳实离开，陆氏又倦倦地躺了回去，漫无目的地划拉着书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