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所以他很生气,一直想醒过来,喊出来,但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也喊不出来。
他认为是宿舍里的三个家伙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想要出言教训,可就是无能为力。
迷迷糊糊当中,他只见到前面一阵白光,那是刺眼的白光,白茫茫的一片,吴过只能用袖子遮挡。
而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前方的白光当中传过来的,特别的刺耳,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吴过双手捂住耳朵,然后侧头,时不时瞄着前方。
渐渐的,白光弱了下来,有了两个黑影。
黑影的后面拖着长长的铁链。
当黑影慢慢走近之时,吴过吓了一跳,因为两人竟然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面,两人拖着的铁链后面竟然有带血的镣铐。
牛头咧开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吴过说道:“小子,你阳寿已尽,跟我们走。”
说话的同时,马面挥舞着铁链,朝着吴过甩了过来,牛头打开镣铐,就朝着他的脖子铐了下去。
“不,我没死,我怎么可能阳寿已尽?我才二十岁,我还在上大学,你们肯定搞错了。”吴过吓了一跳,对着牛头马面吼道。
“别废话,跟我们走,阎王要你三更死,岂敢留人到五更。”牛头不由分说,铐向了吴过。
只是当镣铐接触到吴过之时,哗啦一声,镣铐起火了,大火烧向牛头马面,只见牛头马面吓了一跳,大喊一声:“走。”
“啊!”吴过猛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
却见床铺边上站着三位室友,他们三人焦急的看着吴过。
郭春平说道:“吴过,你怎么搞的?大白天做噩梦,大喊大叫的。”
郭雨泽接过话说:“刚开始认为你说梦话,我们三个还在笑,但后面发现越喊越大声,把我们都吓到了。”
“我还给你拍视频了呢,你自己看看。”白天槐打开了手机,递给了吴过。
吴过也顾不得满身大汗,浑身湿漉漉,都没来得及擦,接过了手机,查看着视频。
视频当中,他整个人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辗转反侧,额头一直在冒汗,嘴里还在嘀咕着:“吵死了,别吵啊,耳朵都快聋了,你们拉什么东西呢,停,快停啊,煞笔了呢,怎么还在拉,草。”
视频的后半段,他整个人似乎都有点抓狂了,有些语无伦次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了出来,肉眼可见。
郭春平甚至还用手去推了推他,想要叫醒他,但无论怎么叫,却也叫不醒。
正当手舞足蹈之时,他突然抓住了挂在胸口上的道符。
在抓到道符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道符!”吴过猛然想起,放下手机,查看脖子上挂的道符。
拿起来一看,吴过整个人傻眼了,只见三角道符的中间竟然烧穿了一个孔,这个孔好像是用烟头烫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