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木图却摇摇头,握着她的手认真说:“我的父亲是草原上最勇猛的英雄,我的母亲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就算他们不在我的身边里,却依然活在我的心里,每次想到他们,都会给予我无尽的勇气。”
万蕾西呆呆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俊脸,他提起父母时没有伤心或者黯然,只有满满的骄傲和自豪,想必从小是沐浴在父母丰沛的爱意中长大的,并且把父母视为骄傲的象征。
这让万蕾西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她出生在小县城,父母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外出打工,只留她在爷爷奶奶家被照料长大。
她和父母不亲,一年到头也就见个七八天,还不如跟巷子尾的秃毛大黄熟。
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小小年纪的万蕾西变得很早熟,敏感自卑,所幸在成长的岁月里认识了同样是留守儿童的卓柒南,两个人从此结拜为姐妹,亲如家人。
等她磕磕绊绊长大后,考上一所专科学校,读了几年毕业后就在城里工作,而此时她的父母早已感情不和分开,各自有了新家庭,哪边都没有容纳她的位置。
她把眼泪和黯然埋进心底,在大城市里努力工作生活,肆意生长,与卓柒南约好要是谁都不结婚,等到七老八十就一起住进养老院,互相养老。
可是命运总是无法预料,原本只是想和好闺蜜直奔大草原的她,居然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大草原上,连对象都分配好了。
“老婆?”
额尔德木图疑惑地看着万蕾西,手指轻轻触碰她的眼睫,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泪盈眼眶。
她连忙眨眨眼,潇洒地擦去那点泪意:“没什么,阳光太刺眼了,对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额尔德木图很体贴地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站起身,把她从草坡上拉起来,又朝马儿吹了声悠扬的口哨。
“好,我们回去吧。”
来的时候有多快乐,回去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万蕾西一脸扭曲,只觉得屁股和大腿根火辣辣的,好不容易坚持到家门口,下马的时候简直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这时卓柒南和哈丹巴特尔也骑着马回来了,两个好姐妹相见,个个都是泪盈于睫。
“你痛不痛?”
“痛!痛得命都快没了!”
两个人呜咽着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怎么欺负了。
“骑马爽是爽,可也太废腚了啊!”
万蕾西吐槽着,一瘸一拐走进蒙古包,旁边是同样走得奇形怪状的卓柒南。
“给,这是药膏,你刚才骑马的时候伤到了吧?”
额尔德木图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支药膏塞到万蕾西的手上,哈丹巴特尔也如法炮制,给卓柒南也塞了一支。
两姐妹对视一眼,齐齐苦笑。
得,上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