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笑着调侃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本是护国神将道却意外走出了这条道路,这难道不是你最不想看到的吗?”
刘炳安老眸死死的盯着唐王,手中缓缓收起伞,一步步向前走去
“是啊,哪怕我以你镇北军换取国运百年你也没有放弃护国道,如今为何是走出了这一步”
唐王不可置信的问道
“人这一生有一些事情需要由时间来沉淀,而如今我走过了很多路,踏足这一条路,又有什么新奇的,年轻那时,可能我还有很多的牵挂,而如今我老了,你也老了,我若是再不来,那些事情恐怕就要被我们带到下面去了”
“哈哈,其实你也可以就让他们随着我们的离去而沉没下去,就像一颗石头落入湖泊,谁又会去在意呢?”
刘炳安无言,许久淡淡的不蕴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我就想问问唐王,做那件事,你可曾后悔过,以我百万弟兄换你百年龙运可曾,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
唐王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依旧是那般仿佛帝王般的目光
“帝王路,人皇道,做的事情就没有后悔的,你还不明白吗?刘炳安”
刘炳安以伞为剑以披挂为甲,将他们缓缓脱下摆在身前
唐王见此难得的愤怒的喊道
“刘炳安,你老了,我也老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你的儿子我没动,你的基业也为你留着,你难道就非要如此吗?”
刘炳安眼瞳泛红,随后在唐王面前就这么扯去了上半身的布衣,刘炳安身上遍布的伤痕是他从年轻从小兵到如今走过的见证,同时也是他身为一个武者的荣耀
“刘炳安,一介贫民,受命于皇道所封,镇北大将军,领兵百万杀敌无数,边关埋骨,饮血食毛,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任何人,他没有任何身份,他只有一个名字,他叫刘炳安,一介草民,今日是为百年兄弟讨那二十年前的债罢了”
唐王大怒抓起一边的案板就朝着刘炳安砸去,刘炳安不躲闪那案板就这么在他额头砸出了一道血印
“你,你,你,你这个死脑筋,你这个愚民,吾要你这个傻子有个什么用,你这辈子,下辈子也只能给吾领个兵,下辈子你还是从小兵做起,不行,你还是继续养马吧”
“草民接旨”
“哼,走吧,这片皇宫可不够我们两个折腾,还是去上空打一架”
唐王整个人仿佛沐浴神光,龙袍上的龙纹也好似活了过来,旋转围绕着唐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随着唐王冲天而起去往上空
刘炳安强忍着解开了五成力量,其它的力量依旧要用于封锁着体内的滔天业力,刘炳安身体表面附着无数血气随着周身气血开始涌动那一丝丝杀生道的力量也开始萦绕于他身体
“刀来”
刘炳安一声大喝,远在南陵家中的刀柄随着杀生道的牵引开始颤动,随着刘炳安这一声大喝无数散落在北原葬魂战场上碎裂的刀身也开始向着刘炳安而来,最后无数碎片汇聚于刀炳化作一把长一丈重百斤的长柄大刀
“好伙计,最后再陪我这个老头子走一回吧”
刘炳安说完冲天而起直直的向着唐王而去,唐王也早已等待多时,随着两人在领空的战斗整个天空都呈现了一抹阴阳分明的现象,而在地面的众多百姓都是惊异的看着这意象,其中众多武者都纷纷抬头仰望着这天象无不称奇,言妙
国师观,国师一手扶琴一手弹奏着龙争音为唐王此战送行,这件事是唐王自己的事情既然他没有来找他就说明了这事就不用他管,但之后的事情恐怕就需要他出手了
“业果束缚,冤孽法身,生杀道还是太过于霸道,根本就不是人命凡体可以走的路,他在武者这一条路上已经是做到了后无来者,就是脾气太倔了,唉~”
两人的战斗从黑夜打到白日,天边泛起一道朝霞,霞光照在两人的残躯上唐王嘴角略带一丝无奈缓缓开口
“你还是留情了,都不用全力”
刘炳安淡淡的收起破碎化成灰的刀炳抬起头最后再看了一眼朝霞,他如今的身体已然是到达了承受的极限若不是体内封锁业果力量的气血支撑恐怕他的身体早就分崩离析,而观一边的唐王,他的王道皇气已然不能继续坚持,他的时间已然到了,他长叹一声身体化作飞灰,烟消云散
“我在下面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刘炳安抿了抿嘴
“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