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来五十个两文的炊饼,一个一个来”
身材矮小的武大郎连忙放下扁担,从蒸屉中去取出炊饼,一个一个递给二人。
付完铜板,山寅语重心长的说道:“武大郎,之后好好叮嘱你家弟弟,要爱护老虎,知道了吗?这个炊饼算我请你的,先吃下去吧!”
武大郎点了点头,心中想着两个神经病,卖完赶快走,嘴中含着炊饼,一口吞下。
见到武大郎吞下炊饼,山寅满意的离开。
谷阳县东十六里处的景阳冈境内,山寅单手举起两百斤重的酒坛,另外一只手提着五十斤重的蒙汗药,健步如飞,一路小跑。
“哥哥,等等咱家,我快走不动了”
话毕,山寅停下脚步,将药粉挂到苏过肩上,拎起苏过领口举过头顶,一路飞驰。
茅屋之内,苏轼还在修缮《周游南岛之见闻》,宋人目光短浅,只盯着北面的辽地,偏偏辽人凶悍,屡战屡败。
澳洲地广人稀,无人踏足,得寻个机会将书本进献官家,澳洲四面靠海,土著还以木棍弓箭狩猎,不受教化。
只需举国库半成之金软,举兵占领,无外患之忧,安心发展,定然是方乐土,轼屡受先帝厚爱,算是为大宋尽最后的绵薄之力。
将苏过放在竹椅之上,百斤大缸放到厨房,山寅才拍拍衣物上的灰尘来到前厅。
此刻苏过三魂还在景阳冈外围打转,山寅大喝一声,苏过魂魄归体,嚎啕大哭,引得苏轼侧目观望。
“毛头小子,遇事急躁,二十多年的养气功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父亲骂自己毛头小子,苏过心中一阵怪异!
“父亲,叔父与家中其余弟兄都被官家下狱,您老快想想法子”
“官家可真不是东西,我苏家三代为宋朝鞠躬尽瘁,连着府中女眷儿童都未放过!”
想明白事情由来,苏轼怒而拍桌,必定是官家已然知晓真相,牵连士大夫妻女,宋朝立国至此,除去谋逆大罪,屈指可数!
“咿~呀!”苏轼双肱暴起,青筋显露,将书籍撕成两半。
“父亲,别!”苏过刚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亏我苏家忠心耿耿,轼云游方外之地也为朝堂打算,为国家大计日日勤勉修纂书籍,官家如此对待,真叫人寒心。
此刻苏过也害怕苏轼突然蹦出一句:“杀上东京,夺了鸟位!”
二人自从爪哇归来,晒得面如墨碳,父亲此刻暴怒的样子真像黑旋风李逵。
冷静下来,苏轼连忙询问苏过从何处听来,见苏过支支吾吾,苏轼转头询问山寅。
山寅模仿起春娘的口吻,什么上面唱,下面唱,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苏过心想要糟糕,寅哥不太理解遣词造句,不过记性太好了,转过头来,苏轼正面色铁青的盯着自己。
“你这混小子,敢带你寅哥学坏,青楼之上,还敢点老夫的曲词,为父看你是皮子痒了!为父给你松松!”
苏轼来到厨房,取出海豹皮硝制的皮带掂了掂,觉得份量不够,又蘸满缸中酒水,苏过见状刚想逃跑,可腿脚如何比得上年轻的父亲。
三两步就被追上,一息十八劈,边打边消毒,屋舍之外,惨叫连连。
“去,将为父的书籍重新裱糊起来,官家不义,然百姓何辜?”
苏过心中不愤,早就知道父亲会这样!最后收拾摊子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