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被千斤压顶的感觉,只是她左右翻身,都没法逃出去。
“殷羿丞,殷大哥,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好多事呢……”
银狼的回答是听话的闭上眼,即将进入睡眠的模样。
秦楚楚被它腹部细软的毛团包围,暖烘烘的,好像躺进了世上最柔软的被窝。
它一声不响的,这一刻好像化身为哄孩子睡觉的狼妈妈?,放轻了呼吸声。
秦楚楚面无表情的与他大眼瞪小眼,不,他闭着眼,只有她一个人瞪着。
安静的夜里,一旦谁都不说话,周遭就寂不可闻。
生物钟的催促下,秦楚楚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又推不开身上的巨狼,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索性她就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睡意之中,陷入黑甜梦想。
今晚精神受到了冲击,以至于平日里梦少的秦楚楚,下意识做起梦来。
梦境的背景是现代,二十一世纪,她捧着个蛋糕奶茶,被召唤进一个牙医诊所。
带着口罩的高大牙医,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躺下,操作台上各种尖锐工具,吓得秦楚楚一身冷汗。
“我没有蛀牙,我不看牙医的!”她连忙辩解。
“不要乱动。”
牙医冷声吩咐,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秦楚楚看着他,虽然戴着口罩,可那眉眼间莫名的熟悉,声音也耳熟。
终于,他做好了准备工作,低头瞥她:“张嘴。”
“不不不……”秦楚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冷不防他带着薄胶手套的指尖触及她脸颊,轻轻一捏,被迫张嘴。
牙医的眼角向上一挑:“楚楚,别白费劲了。”
“雅蠛蝶!”
秦楚楚闭眼大叫,再睁开眼,是自己熟悉的床顶。
“怎么,做噩梦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响在耳畔。
秦楚楚呐呐的扭过头,看到殷羿丞近在咫尺的俊颜。
做的什么梦瞬间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她昨晚跟他抱着睡了。
这会儿两人还维持着亲密无间的姿态,娇小的她,完完全全窝在他怀里。
“脸红了。”殷羿丞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就你话多!
秦楚楚别开眼,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一面。”
被刷新印象,只需要一夜就够。
虽说这个夜晚他没有一丝逾越,两人就纯盖被子睡大觉。
但……硬是挤到她床上来,这行为已经足够唐突。
“在下也是不得已的呢,”殷羿丞的薄唇轻啄她的嘴角:“毕竟……没有太多时间了。”
“嗯?什么意思?”秦楚楚往后躲了躲。
下一秒,后脑勺就落入他大掌之中,一把扣住,看她还往哪退缩。
殷羿丞如愿以偿地第二次亲吻她的唇瓣。
这一回不是突然、没有仓促,他小心的试探她的底线。
“唔哼……”
秦楚楚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大概男人对接吻这种事都是天赋惊人的,起初她还在被胡乱啃着,后面慢慢就变成了吮吻。
她完全被剥夺了呼吸,不知今夕何夕,连何时被放开的都不清楚。
等秦楚楚平复好气息,眼珠一转,就对上了那狭长的漆黑眸子。
也不知殷羿丞这样看着她多久了,她脸上一时僵硬:“看什么看?”
“看也不让人看了么?”他的语气仿佛有些无辜委屈。
秦楚楚推开他坐起来,整理一下衣襟,道:“你刚才说,没有太多时间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中她的系统才想要娶她的吧?
殷羿丞跟着起身,随手拿过自己的外袍,给她先披上。
“故事要结束了。”
秦楚楚一愣,瞬间会过意来。
是了,要结束了,来不及解释。
随后两人没有墨迹太久,毕竟殷羿丞是真的杂务缠身。
他倒是顾及着秦楚楚黄花大闺女的名声,偷偷翻窗走了。
行为孟浪是一回事,被人撞见又是另一回事,何必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稀里糊涂被攻略的秦楚楚,就这么定下了。
由殷泞出面,三书六聘,替殷羿丞说了亲。
两人的婚期定在依旧炎热却风高气爽的九月天。
这可是个忙碌而热闹的时节。
开垦的荒山变成梯田,一块块收拾得平整,第一季种下去的农作物,该收获了。
经过泉水滋润的土地,加上平日里不落下施肥捉虫,植物没道理不生长茂盛。
有了劳作人汗水的倾洒,丰收的果实格外鲜美。
首当其冲就是稻子,优良谷种,产量惊人,竟是上等田的产值最高峰。
遇着风调雨顺的年头,都未必有这收获,把一应帮忙务农的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再来是红薯土豆玉米等杂粮,成熟的时节没有扎一块儿,竹子编制的筐子一担担往外挑。
驾着牛车的人,一天抽鞭子能抽到手臂酸痛。
容许这样一趟趟运输的粮食,谁人看着不高兴。
都说是老天开眼,要帮助羿王建立千秋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