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生前嘴馋，最爱这些东西。”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坛烈酒，拔开泥封，缓缓倒出半坛在地上，辛辣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浓重的苦涩，与这冰冷的空气混杂在一起。

“二师弟，大师兄敬你。”他的声音低哑，仿佛穿透了这阴冷的夜色，与墓碑下的故人对话。

他对着墓碑扬了扬手中的酒坛，仰头将烈酒灌入喉中，火辣的酒液如同一条炙热的铁链，从他的喉咙一路烧到心底。那种灼烧感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恣意的日子，那些无法回归的岁月。

回应他的，只有山风拂过枯草的萧瑟声音。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低沉的“沙沙”声，仿佛在唠叨着这个地方的寂寥与荒凉。

“我老孙当年大闹天宫，那时的我何曾畏惧过什么？可如今，当这个斗战胜佛，当成了三界的笑话！”

“佛祖告诫我要我克制，约束复仇心、抗争心和不平心，以保住来之不易的佛界果位。我在灵山日日受制，样样听从佛祖，可换来的又是什么？你死得憋屈，三师弟背叛师傅生死不明，小白龙被剖腹做菜……至于师傅……不提也罢。”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仿佛只有烈酒的灼烧才能麻痹那股无法言说的痛苦。直到酒坛空了，他仍不甘心地晃了几下，确认再无一滴酒后，将酒坛狠狠摔在地上，酒坛在石地上碎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破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久久回荡。

孙悟空嗤笑一声，眼中燃烧着狂傲的火焰：“二师弟，人死后还能轮回投胎，总还有个来世。可我们这些仙佛呢？死了便是永寂，再无一丝希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你说，咱们这辛辛苦苦修得个什么？”

他抬头仰望苍穹，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蔑视，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这仙佛之道，到底有何意义？你们告诉我，这些狗屁正统仙佛封号，到底有何意义？”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回荡在山间，带着无尽的讥讽与不甘，仿佛是在质问整个天地。

“正果？不过是金箍一紧，铁链一绑，换来的一纸虚名罢了。”他冷冷一笑，声音如冰霜一般。

“无论正果，还是天命，皆为虚妄！”

他站起身来，目光如火焰般炙热而坚定，声音低沉却蕴含着不可置疑的力量：“二师弟，我来是告诉你，我老孙要去干一件大事！既然天不容我等，我老孙今天就去捅破那天好了！你看好了，老孙再不肯忍气吞声，这就去再战凌霄，翻天覆地！”

风在山间呼啸，仿佛在为孙悟空的宣言而怒吼咆哮，天地似乎都在驳斥着这位昔日的齐天大圣，如今斗战胜佛的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