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高明肯定的答复,齐庚激动得一把抱住木司行,说道:
“哈哈哈,小子,咱们有福了,哈哈,想不到我伽兰山参军的弟子不止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随后他一把握住高明的手,说道:
“阎将军身体可好?”
高明哈哈一笑:“齐先生还是将军的故交同门?将军正值壮年,身体好着呢!”
木司行看着激动的齐庚,心里也替他高兴,看样子这位阎春山和齐庚一样,都是有一定机缘的人。
很快,两辆吉普车顺着山路开了过来,几人上车以后,一头扎进了树林里朝密林深处行驶而去。
一路上齐庚难以掩饰的激动,汽车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有六七个士兵把手的关口,过了关口进入柏油路,行驶了十来分钟,路两边的林间开始出现一些独栋小院,三三两两步行的人。
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守卫的士兵行礼问候:
“高先生,将军在会客厅等着呢”
高明点点头,带着木司行和齐庚走了进去,齐庚下车时还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沿着走廊走进大厅,每一个门口都有两名士兵手拿突击步枪站岗,走进奢华的大厅,中间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留着浓密的胡须,双眼炯炯有神。
“阎春山!”
齐庚快走几步,张开双手喊道。
阎春山有些错愕,几十年来,已经没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了,看着眼前这个枯瘦如柴,蓬头垢面的男人,一时间认不出来到底是谁。
“我,齐庚。”
“齐庚?齐师兄?”
阎春山猛地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摇着头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
嘴上说着,眼里却止不住地老泪纵横。
“伽兰山一别,一百多年过去了,”
齐庚一把抱住阎春山,也是老泪纵横地说道。
阎春山摸到骨瘦如柴的齐庚,又看到他手上的伤疤,可以想象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兄受苦了。”
木司行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他非常能理解这种心情,就和自己在监狱见到胖海的心情一般。
良久,阎春山招呼道:
“来人,带木先生和我师兄去打理一下,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阎春山握着木司行的手说道:“不好意思,失态了,你们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宴席上咱们再好好聊聊。”
“好。”
高明则留下汇报了一路上发生的事儿。
一路的舟车劳顿,已经是饥寒交迫,二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室内大浴池,天气寒冷,浴池并没有人,边上的士兵指着边上的隔间说道:
“齐先生可以先到那边理个发,刮刮胡子,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
“好,这老小子过的好不快活。”
齐庚说着走进了理发的隔间。
木司行则在更衣室脱了个精光,泡进了温热的浴池里,一时间整个身体松弛下来,这些天高度紧绷的神经和加上舟车劳顿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十几分钟后,就见齐庚从入口处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没剪,依然留着长发,只拿一条围巾挡住了隐私部位,整个人瘦得菱角分明,甚至能远远数他有几根肋骨。
木司行现在才看清齐庚的样貌,他高额骨,坚挺的鼻梁,修长的脸颊,面相上看也就三十来岁,脸上的血肉要是丰满一些,那绝对是个大帅哥,可现在瘦的就基本只有骨架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点。”
齐庚缩进水里面,只留下了一个头,感叹地说道:
“啊~这太爽了,哥当年可是部队的颜值担当。”
“我表示怀疑,不过,齐大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庚起身坐在泳池边的台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这说来话就长了。”